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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院子里扫地,等闲不进内院来,所以姑娘才不认得我。”
秦舒见她瘦弱得厉害,头发也枯黄得不成样子,拿了点心给她吃“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家里还有别人吗?”
那小丫头拿了点心却捏在手里,并不吃瞧了瞧秦舒“姑娘,我就是通州人,叫玲珑,是原先的主家取的名字。”
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秦舒又听她说“姑娘,是大通票号的万掌柜叫我来的。他叫我告诉姑娘,京城的贵人已经见过了姑娘的条陈,请姑娘往京城去见面。”
秦舒的心怦怦直跳,镇定问道“你这样说,可不能叫人相信。”
那小丫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信纸张“京城的贵人说了,只要给姑娘看了,姑娘一定会去京城的。”
秦舒把那张纸接过来,手腕有些微微发抖,展开来见上面的字迹是方正圆润的馆阁体,写着的一句鲁迅的诗词——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最下面写——同是异乡烂柯人,请京城一晤。
秦舒见了,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苦心写的那份票号的条陈打动了这位贺大人,她把那张信签纸撕得粉碎,洒在湖水里,不一会儿就完全打湿了,看不出原来的字迹来。
她静静地瞧了一会儿,转过头问“你们要怎么接我去?这个小宅子里,不说丫头下人,还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暗卫。走自然是可以走,但是漏了踪迹,只怕会牵累旁人。”
玲珑果然名如其人,虽然看着木讷、笨拙,却是玲珑心肠“姑娘舍得总督府的荣华富贵吗?”
秦舒反问“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又何来舍得不舍得?”
玲珑点点头“姑娘如今的处境,贵人已经知悉,传了信来,只要姑娘自己拿定主意,那么其他的事情不必姑娘担心,自有人来办。”
秦舒并不放心“你们预备怎么办?”
玲珑瞧了瞧秦舒,道“姑娘放心,陆总督虽然权势正盛,一时风头无两,但是我家大人也在此地做过四年的两江总督,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个人去京城,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秦舒直言“董凭儿这个身份,我不想要了,从前种种干系,都要一并抹去,再无任何瓜葛,你们可做得到?”
玲珑有些惊讶,未料定这位姑娘如此决心,略微迟疑“这样的话,只怕要迟些日子。”
秦舒笑“无妨,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几日。”
玲珑自幼习武,听得外面轻轻的脚步声“姑娘,外头有人来了,您安心等着,这些日子尽量敷衍一下,等外边准备好了我便立刻禀告你。”
小茴香远远地便在水廊上看见个小丫头蹲在姑娘面前凑趣,见她匆忙出来,忙揪住她的耳朵“你倒会钻营,一个不留神儿,就到主子跟前献殷勤去了。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面黄肌瘦,一手的老茧,也不知身上有没有跳蚤,要是过给了姑娘,有你好瞧的。”
玲珑缩着身子求饶“刚才姑娘醒了,喊饿,我便端了一碟子点心进去,以后一定不敢了。”
小茴香听了大惊,也顾不得这小丫头了,往亭子里走去,见秦舒正端着一碟子点心,已经吃了好几块儿了。
小茴香忙抢过来,数落道“姑娘,也不知道谁拿过来的东西,您也敢入口?”又拿了手绢过去“快,您快吐出来。”
秦舒推开,没好气道“这是府里的丫头送来的,难道还吃不得?”
小茴香道“她是新进来的丫头,是澄娘子买的下人,谁知道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秦舒并不觉得有什么,把身上盖的薄衫拿开“这有什么,便是真的存了什么心思,那也是如我愿的好心思。”
小茴香皱眉“姑娘,您别说气话。”
秦舒不理她,扬扬手“把东西放下吧,我才吃了一碟子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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