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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一个都没娶,这怎么像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出个儿子来继承你们南京的爵位,这才是要紧的事情。”
旁边坐着的一位五爷,他那年往杭州游历,很是见了当时陆赜颓废自苦的模样,知道点隐隐约约的内情,见这几句话一说,顿时冷场了,忙不迭扶了他父亲老定国公往外走“爹,你喝醉了,儿子扶你回去歇着。反正赜大哥也回京城来,有什么话儿明儿再说也不迟。你是赋闲在家里了,赜大哥明儿还赶大早上朝呢?”
陆赜并不以为意,又喝了几大杯酒,这才叫告辞回府。
他那闷头喝酒,脸色发白的模样,倒是吓了国公府夫人一跳,散了酒席就把那小五捉了来“我看你刚才急着扯了你爹出去,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说说吧,怎么就老是不娶妻?一提这件事,你赜大哥就变了个人儿一样?你是没看见他刚才那个样子,蒙头喝酒,一言不发,简直吓人。”
五爷挠挠头“娘,我哪里知道,就以前去杭州的时候,听下人白话了几句。说的赜大哥以前在杭州有个宠妾,那女子性子烈,后来怀着孕死了,那王家的亲事就是因为这件事退了的。”
国公夫人听了,赶忙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岂不是一尸两命?”人老了之后,就爱做善事,爱信佛。
五爷点点头“那可不,一尸两命,葬在南京陆家的祖坟里去了。我去杭州游历的时候,在总督府住了几个月。您是没看见当时赜大哥的样子,哀毁骨立,虽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办公,我听说他好几年晚上都睡不着,还是找了大卧佛寺的方丈,这才勉强睡得着。”
国公夫人听了,叹了叹气,捏了捏手上的佛珠“赜哥儿这辈子也是苦,母亲去得早,南京府里面又乱,老太太如今万事不管,这么多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她拍拍五爷的肩膀“不过这儿事恐怕也由不得他自己,就算我们不问,只怕汉王也要过问的,你们年纪相近,你劝劝他。”
…………
陆赜回府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他迷迷糊糊躺在马车上,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见秦舒捧着茶杯盈盈浅笑“大爷,喝了酒要吃些解酒茶才好。”
这样乖顺的秦舒只存在于他的梦里,他想,她只会佯装路不平,泼半杯茶在他衣襟上,不怀好意的笑笑“天气太热,泼杯凉茶也没什么的吧?”
陆赜不敢动,梦里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只怕眨了眼睛好容易梦到的故人就消失了。
他觉得眼睛发酸“你过得还好吧,佛说善心之人,不必候在地府,会很快轮回转世的,想必你已经不知道投胎到哪里,成为一个女娃娃了。”
对面倩影微微摇头,眼波横转“我过得很好啊!”
陆赜觉得她是那么远,伸手去拉她,却突然惊醒。他望了望,原是在内间的拔步床上,澄秀正蹲在地上给陆赜脱靴子。
澄娘子也不年轻了,她刚才端了解酒茶来,便听睡梦中的陆赜口中喃喃,叫着凭儿二字,她望着陆赜,劝“爷,凭儿姑娘已经死了五年了,不会再回来了。”
说罢,跪下来“爷,奴婢知道说这些话,是大大的不合规矩。可是夫人临终前叫我好好照顾爷的起居,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倘若夫人还在,看着爷如今为了一个奴婢自苦,不肯娶妻,又怎么会安息呢?”
陆赜笑笑,伸出一只手抬起澄秀的下巴“你哪里配说她呢?她是主子,你是奴婢,连主子都不敬了,你果真是半点没有规矩了。”说着喊了一声“来人。”
外头立刻进来两个侍卫“爷。”
陆赜松开手,澄秀瘫倒在地上,吩咐“领你们的管家娘子下去,杖责二十。你今日编排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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