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降合约（1/3）

是的，就像苏洋说的那样，要是她真的跟他没缘分，那就潇洒点，祝福她和顾教授长长久久，把念想断干净了也好。

祁晓慢慢转身往门口走，越走，便觉得步子越发沉重，他突然很希望有谁能让他停下来，只是沈若歆却再也没有出声喊住他。

“哎？怎么回事，怎么才说了两句话就……”门口，苏洋见他脸色阴郁地走出来，感觉事情似乎不妙。

“走吧，搬东西。”祁晓目不斜视道。

苏洋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祁晓深深看他一眼，再也不多说半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不等等我啊？”苏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暗骂自己演技太差，看看祁晓已经走远了，估计今晚回去少不了要一顿家暴。

闹市街头人来人往，有夜色都挡不住的喧嚣。只是置身其中，却仿佛又游离其外，祁晓一点都没有他说出来的话那样潇洒，只觉得念想断了，整个人也只剩下了一具空壳，这日日月月的忐忑纠结欢喜悲苦居然都像是一场梦一样，随便挥一挥就能散去，但随即又聚拢了来，一幕幕愈发的刺痛心神。

他因为沈若歆在微博私信里说的话而欢欣鼓舞，却万万没有想到，等着他的是一记将他打得永不能翻身的重击。顾禹韬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在明示，沈若歆已经与他有了亲密关系，他说一句，祁晓便在心里呐喊一声，那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呢？

如果他早生十年，如果他早十年遇见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答案是没有如果。他不能否定自己的人生，就像他不能否定顾禹韬对沈若歆的意义一样。但既然已经有顾禹韬在前，上天为什么还要安排他们相遇？为什么，还要让沈若歆对“正午”说那些话？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摔得更狠，让他认清自己在这出故事里的定位多么滑稽？

他可以不嫉妒顾禹韬比他多了十年，也可以不怨恨他的耀武扬威，却愤怒于这样的捉弄。在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出自己所有的底线，只是为了能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后的这场捉弄让他输成最狼狈的模样。

然而明明他可以质问她，可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在看到她的时候，顷刻间变得心灰意懒。事已至此，又何必扒开伪装让她看到血淋淋的自己，何况他也不想用一个失败者的姿态退出。

就这样吧。

祝你幸福四个字，也许也是他对她最后的留恋了。

祁晓站在十字路口，视野里绿灯红灯交替变化了不知有几回。从模糊到清晰，清晰到刺目。

他想起，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人生第一次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他曾经和苏洋说过，要把这一巴掌连本带利讨回来。而结果，他不但什么都没有讨着，还赔了个够本。

“学姐，你没事吧……”

见祁晓走了许久后，沈若歆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尤思嘉终于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声问她。

沈若歆抬手按了按眼角，吸吸鼻子，强颜欢笑道“你看我这是怎么了，他说得对，这管他什么事，我又生什么气呢，真是的……”

“学姐……”尤思嘉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忽然一阵鼻子发酸。这是她认识沈若歆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嘉嘉，今天还是谢谢你，我先走了。”沈若歆收拾了下情绪，从钱包里抽了两张一百放在桌上，没有再多说什么，站起来，快步离去。

“哎，学姐……”尤思嘉不由自主地跟着追到门口，沈若歆的背影已经被熙攘的人群掩去了。尤思嘉在门口呆呆地站着，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苏洋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轻声道“都走啦，别发呆了，外面风大，快回店里去。”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尤思嘉喃喃道，“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