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武十三费了老大劲才勉强把将军殿里睡过去的人弄醒,至于别殿的宫人,自己爱何时醒就何时醒吧。他年纪太小,按妖族的岁数算刚刚成年,灵力有限,这么一番折腾,两眼发黑,都快站不稳了。扶着刚刚被插了一个洞的柱子缓神,挥挥手吩咐一旁侍者把尸体抬走。
宫人应是上前,大约是地上染了血滑脚得很。后面抬人的两个人脚底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半天也没爬起来。武十三感叹自己真是个劳碌命,但看着这两个摔跤的狼狈样子,又不忍心责备。
将军殿的侍者都晓得,郎中令武大人出了名的心肠软。宫人忍着血腥气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告罪。经过方才一场意外,其中一名黑袍的尸体,袖子滑落到臂弯,露出一截焦黑的左臂。宫人都是惊惧,不敢再抬。
武十三蹲下身查看。发现这人左臂并非是被火炙以至于完全呈黑色,而是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武十三把黑袍人的衣服撕开,发现这黑色符箓竟一路延伸到这人的心口处。来到另一人身边,胸前衣物拉开一瞧,也是如此。武十三皱眉,看来事情还要更加复杂。
另一边,妖都之西,鳞甲系族地。
这里是昏暗潮湿地下。木系喜阳光,好温暖,对现任木系长老乔泽来说,这里并不是一个能令人欢喜的地方。
他的眉头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皱着,没有半分松懈。另一边坐着的东道主,鳞甲系的长老堂语倒是老神在在,悠闲的很。
看出了乔泽的不自在,堂语开口劝慰道“知道你在这不舒服,可这不是啮系第一回来这嘛,总要给他们几分面子,这样以后才好办事。”
乔泽冷哼,“也就他们那种过街老鼠和臭虫才会喜欢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乔泽……”
“哈哈,不知和我们这种臭虫为伍的乔大长老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种强大的气势逼近,黑洞洞的房间门口,进来两个一身黑袍的男人,凶狠之势竟让人心惊胆战。为首的精瘦男人指着乔泽道“乔长老你,可莫要做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这正是啮系长老东子骞。
满口粗俗,乔泽十分鄙夷,冷笑不答。
逼仄的地下房间里,气氛剑跋扈张。堂语赶忙起身当和事老,打着哈哈“正事要紧,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这时始终站在东子骞身后的另一个黑袍人动了,是个个子很高的青年,兜帽遮住面容。他来到东子骞身后附耳说了什么,令他满身的火气瞬间熄了下去。
纵然啮系始终为各系所不齿,但他们自诩不凡,从不低头。而现在一向目中无人的东子骞,竟恭恭敬敬的请身后的黑袍青年坐在主位上,堂语和乔泽对视一眼,对青年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乔泽处事不如堂语圆滑,说话从不会转弯,指着刚刚坐下的青年道“你是何人?今日在此的都是长老,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最好乘早归家!”
隐在兜帽下的唇角勾起,却不答话。东子骞呵斥道“乔泽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他是……”未说完的话被主位上的人抬手打断。
“乔长老,许久未见,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脑子。”讥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不在乎乔泽听到这些话的吹胡子瞪眼,掏出两个黑色小瓶,冷声道“喝了它。”
不用说都知道,他命令的人是乔泽和堂语。两人俱是一愣,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眼中都是拒绝。
乔泽剑眉一竖,恨声道“你欺人太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拉我们下水不算,还要如此逼迫,真当我族无人?”
堂语虽没有横眉冷对,但也语气不善“是啊。况且,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三族的政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乔泽将堂语一拉就要走,边走边说道“你们自己的浑水,自己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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