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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蓦地摔在翻倒在地,里面的两人也摔作一团,混乱间匕首插进了软垫中,一片“鹅毛大雪”。
两人都摔得迷迷瞪瞪之间,一道银光斩断轿帘,白苏燕直接身手就近揪住衣带将人拖出来,扯住那人散乱的发髻一看,“班嬷嬷,湘竹帝姬,久仰大名。”
流苏与璎珞见贼人被擒住了,这才冲进轿子里,小心搀扶珝月太后出来,可怜她一把年纪了,自从当上皇贵妃后她老人家何曾这样狼狈过,动了动手脚,也没扭到哪里,没伤到骨头也是万幸。
白苏燕卸了班嬷嬷即湘竹帝姬的下巴,果然在她牙齿里找到一颗药来,将药抠出,给她装上下巴,哪成想她居然直接来咬白苏燕的手指。
湘竹帝姬毕竟不是窈窕那样的习武之人,没有白苏燕收的快,白苏燕忍不住嘟囔道“怎么一个两个都属狗的,都喜欢咬人。”
厉副统领带着禁军也总算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微臣叩见太后,臣等救驾来迟,请太后降罪。”
白苏燕将人交给禁军,走到珝月太后面前揖礼,“适才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请太后娘娘降罪。”
珝月太后道“起来罢,将贼人拿下,看好她,莫要让她死了。”
湘竹帝姬见咬不到白苏燕的手指,居然转而想咬舌自尽,白苏燕忙褪了手上的翡翠镯子卡住,心中不忍,道“您已经为大越死过一次了,何必非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湘竹帝姬冷将镯子吐出来,冲着珝月太后冷笑一声,也不再有所动作,任禁军将自己拖了下去。
几名禁军侍卫并抬轿的内监将凤轿扶起,护送珝月太后一行回到待凤宫,穆妃也早就带着人候在那,绿腰听免后忙将手上拿着的外套给白苏燕披上。
眠月殿——
“所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穆妃先行出列请罪,道“太后将众位妃嫔交予臣妾,臣妾没能看顾好谦贵嫔这是一罪,未能及时发现奸佞以致太后受伤,这是第二罪,还请太后责罚。”
珝月太后挥了挥手道“哀家并不想听你们数落自己的错处,哀家只想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妍妃?”
白苏燕跪到穆妃身侧,将先前对穆妃的说辞再重复了一遍,道“只是臣妾在今日以前也只是猜想,今日之后才确定谦贵嫔的陪嫁的班嬷嬷确实是前朝余孽。”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1”珝月太后轻声叹息,不知是在感叹这句诗词的意境,还是在叹惋湘竹帝姬其人,“谦贵嫔呢?”
穆妃道“已经宣了太医,只是似乎是晚了,而且刚刚司药司的林司药来报,有人恶意将司药司的药物全部倾倒进御河,现在药物不足,故而谦贵嫔她、很可能醒来以后就只是个……傻子了。”
珝月太后拨弄佛珠的手指停了停,道“那就让太医尽力罢,反正宫里养得起,湘竹帝姬之事,妍妃你是听谁说的。”
“……启禀太后,是赭衣夫人,”白苏燕小心偷觑座上之人的脸色,“那日臣妾奉太后之名给赭衣夫人传话,离开时,赭衣夫人让身边的人传话,说‘湘竹帝姬回来了’。
毕竟这只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有实证,臣妾不敢拿此来叨扰太后,所以回去后,左思右想也唯有此次选秀,各家送入宫中的陪嫁,论年纪也就班嬷嬷对的上号。”
珝月太后道“哀家并没有怪你,然后呢?”
白苏燕接下去说的话就是顺畅多了,“臣妾命人盯着班嬷嬷,原先也没什么不对,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臣妾的人发觉班嬷嬷居然偷偷与入宫的命妇见面,且那命妇对她毕恭毕敬,联想起顺姬的作为,班嬷嬷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只是后来臣妾忽然病倒,迷迷糊糊了许久,直到今早绿腰将名册取来,臣妾才想起此事,是臣妾的疏忽,请太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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