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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出入都是有一个腰牌为凭证,吴是贤接过腰牌,上面刻着长明宫流萤殿六字,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起身道“姑娘请上座。”
冬至摇了摇头,道“大人客气了,小女如今是报案人本就该跪大人,只是我家妹妹失踪了半个月了,寻人不易,还请大人……尽力而为。”
如果真是拐子,冬至反而不担心了,夏至虽然不擅长武功,但是旁门左道对付些拐子就够了,怕只怕就是那些她对付不了的人,明知道这时候报案已经晚了,是徒劳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祈祷真的只是被拐了。
冬至隔日回宫时魂不守舍的模样白苏燕自然是发现了,自然是要过问的,“冬至,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冬至心知瞒不过,当即跪下抹着眼泪将所见所闻一一说明,更重要的是她也想请娘娘出面调动‘氐貉’,帮忙追查夏至的行踪。
白苏燕冷着脸,素手死死地握着案几的一角,一直用力到将指甲都深深刺入金丝楠木的案几之中,“本宫知道了。”
冬至看着断裂在案几上的指甲,心慌的同时也有些明白,“娘娘是知道是谁掳走了夏至。”
白苏燕拿过妆台上的剪子修剪自己的指甲,冷然的道“本宫大概有数了,帮本宫梳妆,我们去东苑那里守着等陛下下朝。”
婉嫔交给洛霜玒的信与其是信,不如说是一封礼单,一封贪污纳贿的证据,其实在这之前或许没什么,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总有一些事情是要靠这些暗地里的规则所联系的,可偏偏陈太师居然在赵家叛乱期间,给赵家送礼。
而且这礼物不止金银珠宝,还有他当时未定亲的二女儿,陈言棋——如今的婉嫔的生辰八字,寓意为何不言而喻,此事一出,洛霜玒斥责陈太师为官对上不忠、对下不仁,为父不慈,留职查办,回府禁闭,并令刑部与京兆尹合作搜查陈府。
这一搜还真搜出了更不得了的东西,原国特产的天山雪莲,此物一直被传得神乎其神,肉死人活白骨的,每年原国进贡也就十来朵,陈太师家里居然有一大箱子在厨房,天天炖乳鸽吃。
更要命的是在陈夫人的妆匣子里居然搜到了一封信,一封原国国主给陈太师要边防图的信,原来这陈太师夫妇早已经是同床异梦了,陈太师恼恨妻子无用不能为他诞下嫡子又不许他纳妾延续香火。
陈夫人则觉得丈夫居然违背了当初绝不纳二色的誓言,是他太过无情,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捏住了丈夫的把柄,如今更是成了陈家上下的催命符,更重要的是他们夫妻斗法,居然将自己的四个亲生女儿当做棋子互相刺探。
可悲可叹陈家四位千金,陈言琴原先和丈夫感情不错,可是自从亲手杀了自己的二妹后,就一直敏感多疑加之孕后情绪起伏过大,最后流产伤身不说,丈夫也和她离心了,墙倒众人推,陈家倒了,她身旁的大丫鬟经不住诱惑,居然告发了当晚的事,现在在程家她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了。
陈言棋更别说了,就是父母用来讨好的货物,送到这送到那,知道了父母做下的好事后就埋下了心病,眼下也就是在熬日子了。
双胞胎中,陈言书已经是个死人了,陈言画又躺在冷宫里半死不活的,纵使有白苏燕的照料,可那里毕竟是冷宫,很多事都不方便,也是听天由命了。
这封信拿到朝堂之上,可就炸了锅了,先是现兵部尚书周及第脱帽跪地,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在任期间绝对没有放任何与兵部不相干的人入内,至于上一任是刚被流放的赵家的,他在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洛霜玒也是少见的当庭发了火,也不用留职查办了,直接打入天牢,革去功名,收回御赐的府邸,等到秋后问斩吧!
女眷本来是该投入教坊或纨素庭,可是考虑到婉嫔的脸面,洛霜玒终究沉默了,只将陈夫人国夫人的诰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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