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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抿了一口茶,道“你不必谢本宫,本宫只是向陛下提了个建议,能留得住陛下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良嫔娇羞的道“嫔妾谢娘娘指教。”
白苏燕道“后宫之中不缺乏美人,至于怎么让陛下记住,良嫔你蛰伏了一年多了,可莫要让本宫失望。”
良嫔没有被看穿的慌乱,依旧嫣然应道“嫔妾必不辜负娘娘的一片期待。”
关贵人临出流萤殿时,忍不住回头瞥了眼巍然不动的良嫔,若说这宫里最受婉容华之死冲击的一个是陈答应,另一个则是她关贵人。
她早年还羡慕婉容华家世显赫,除了她们四个嫡出的亲姐妹,陈太师后院也没别的孩子,在关贵人看来,婉容华唯一的烦恼就是该在一众青年才俊中挑哪一个做夫婿,可她们差不多前后入宫,两人也是多灾多难,婉容华一直病着,自己因为在家时受到的苛待,干瘪瘪的。
两人同为贵人,关贵人自己就没被陛下想起来过,婉容华也在不久之前病逝了,到死都还是处子之身,未曾被帝王沾边,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
昨夜,她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就出来到廊下透透气,可她情愿没有出来,她住得惟香轩是两层的,从楼上她可以看见帝王的步辇就这样从永乐宫门口过去,去了永福宫,都不曾在她这里停歇一步。
关贵人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真的要这样默默无闻的熬下去吗?熬干了心血,像婉容华那样某一天没了才得帝王的一个垂眸,然后不痛不痒的晋个位份,然后放上一个月就葬到妃陵中,日后可能只是史书上的一笔,甚至没有。
良嫔能得陛下临幸,是因为妍贵妃的赏识抬举,关贵人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如何才能得到这位贵妃的青眼有加呢?
到了晚间,洛霜玒将手上的奏折批完,又看了眼旁边堆积如山却尽是废话的奏折,道“梁雨安,这些你们按着规矩处理罢,平了一个赵家、一个陈家,居然还有这许多尸位素餐之人,也是让人头疼。”
“陛下,该翻牌子了。”尚寝局的江公公尽职尽责的提醒道。
洛霜玒这时候才在脑海里扒拉出昨晚睡得迷糊间对良嫔随口的承诺,道“那就良嫔罢。”
江公公躬身道“启奏陛下,良嫔小主说她突然来了月事,故而奴才暂时将小主的绿头牌撤了。”
“撤了?”这是要玩欲擒故纵?洛霜玒也没在意,随手翻了一个,又是颇为熟悉的,隐隐记起今天上朝前,良嫔扯着他的袖子为董贵人说的那番好话。
洛霜玒扫了眼盘子上其他几个绿头牌,不动声色的将董贵人的绿头牌扔回去,道“就她了。”
忽然被翻牌子,董贵人是喜出望外以至于喜极而泣,彼时,良嫔“恰好”过来同她谈论绣样,贺喜道“恭喜妹妹了。”
董贵人也不笨,知道定是良嫔在其中做了些功夫,“不敢,都是沾了姐姐的福气。”
良嫔见目的达到了,也干脆的走人,“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准备,姐姐在此预祝你心想事成,一发即中。”
董贵人羞红了脸,嗔道“姐姐这说得是什么话……借姐姐吉言了。”
虽然侍寝时不许涂脂抹粉的,免得皇帝吃了一嘴的胭脂水粉,但是妃嫔还是想方设法的在脸上薄施粉黛,董贵人更是为这一天动了不少心思,用新鲜的花瓣捣出来的汁抹在唇上,看起来不如何,但细看又显得更加红润一些。
终于又躺到风月殿的龙床上,董贵人揪着裹住自己玉体的锦被,紧张而又兴奋,她微微调整向上睡了一些,这样当陛下进来时,一眼就能看见她锦被下玲珑有致的身形。
然而等了许久,却都不见人来,董贵人原先的期待与兴奋渐渐散去,变成了惶恐不安,如果她就这样原封不动的被送回去,她明日还有什么脸面去对着其她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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