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突如其来的凉州遗民(2/4)
,近如灭族……
杜仑部户逾三万账,可集控弦之卒逾四万。被我灭族,柔然必不会善罢干休。而郁久闾丑奴(柔然可汗)可不会管是姓李的还是姓元的灭了杜仑部,只会算在汉人的头上。举兵攻伐六镇为杜仑部复仇已是板上钉钉。
这样一来,只要我提出自河西迁往大碛,替六镇抵御柔然,不论是朝廷,还是郎君,万无不应之理。如此,便可免去我李氏儿郎南征之苦,更不会为他人做了嫁衣……但谁知,郎君从来都未想过替元恪守这江山?”
说到此时,李松已日泪流满面:“大错已铸,悔之晚矣……悔不该不信郎君,更不该无端猜忖……故而,若郎君哪一日要斩我,你千万莫劝……千万莫劝……”
李亮的脸扭成了一团苦瓜,心中五味陈杂:“郎君信中写的那般清楚:甲兵久居河西,只知野战之利,不明攻城之艰。长此以往,必会如井底之蛙,目空一切……
因此才欲借此次征伐元怀之机练兵,更能让六叔、丰叔、时叔、皇甫等领兵之将涨些历练,这才是令六叔尽起族兵的原因……但六叔怎就会疑及郎君欲将我李氏举族之心血毁之一旦?”
李松已是咽不成声,李亮又无奈劝道:“郎君看似冷厉,实则仁厚。且我观郎君之神态,应是在恼你先行后报的错处多一些。对迁不迁来大碛,倒似是无所谓。
故而六叔也算不上铸成大错,无需过份担忧。但绝不能再擅作主张了,不然真就是取死之道……”
“何需用你教我?”
李松抹了一把眼泪,“故而我欲肯求郎君,卸去一应军职,换你去领军。而后由我侍奉在他身侧,聆听教诲!”
意思是你要和我换?
李亮怔了怔,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六叔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临战换帅,乃军中大忌,郎君绝不会答应的。
沉默了稍许,李松又问道:“也不知郎君会如何善后?”
“定是会予朝廷急报,求太后和八辅恩准。不然逾三万族人、数千甲骑迁置山北,定会令六镇如临大敌!”
李亮挠着头,“就是不知这身份和来历又该如何遮掩?总不能明着告诉朝廷,这数万军民,皆是我李氏从河西偷出来的吧?”
连他都想不通,遑论对朝局一窍不通的李松?
叔侄二人满脸愁容……
……
县衙之中,就只李承志、杨钧,并元鸷三人。
李承志靠着榻背,愣愣的望着屋顶,已然魂游天外。
而杨钧却满脸愁苦,盯着薄薄的一张纸,一脸老脸拧成了菊花。
我之前疑你布了伏兵,也只以为如被你瞒天过海带至北镇的虎骑与虎贲一般,可能是你到夏州后,从高猛那里借了兵,提前埋伏于岭北。
可你现在却说,竟是叛自高车国的原凉州汉民,且有上万甲骑?
他一万个不信:什么时候,随随便便冒出一个前朝遗民部落,就能有甲骑上万?
岂不是民户至少也该有七八万户,丁口足有四五十万?
而且恰至窦越率族中精锐南侵之际,突就从北地而来,短短数日,就连灭杜仑十二部?
加上部落首领窦姓,杜仑满共才十二部,岂不是说,逾民三万帐、可集控弦之卒逾四万的杜仑部,几乎被灭了族。就只余已然入关的这一万精骑?
这已然不是巧合二字足够形容,连艺文、志人(皆指小说、故事)之流都不敢这般写……
“怎就这般巧?”
杨钧斜着眼睛,“你刚好派亲卫翻过狼山,到山北查看地形,恰好就遇到了欲至六镇,欲予镇军合谋,合击窦领的遗民信使?”
“就是这般巧,信与不信由你!”
李承志一副懒的解释的模样,直接站起了身,“但仗肯定是要打的……你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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