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八章 劝战(二)(3/4)
后盾,李承志便可时而虚之,时而实之。你当他在岐州,他突然就到了潼关。你当他在岭北,他却从秦州绕过了秦岭,直击联军腹背。
如此一来,就是借联军十颗胆子,也不敢分兵。
所以伏罗已经打定了主意,若今日劝不动昌义之,那自明日后,他就会做壁上观。
总不能偷成不成折了米,连贼命都要丢了吧?
若有奇迹发生自然最好,跟着昌义之打打顺风仗无可厚非。但情势一旦不对,伏罗就会连夜退兵。
反正他皆是骑兵,跑的快,也能跑的及……
本是一句试探之言,伏罗随意一句就能敷衍过去。昌义之便是起疑也不好深究。但谁想伏罗竟应都不敢应,而是不断的给元丽和于忠使着颜色,好似要让这二位给他解围。
昌义之心里忽的一突:莫不是……伏罗败了?
但想想又不对?
早间才有岭北的斥候来报,称胡骑浩浩荡荡,依渭水南岸向东而来。观其营旗,阵形,至少也在三万左近。
而伏罗此次出兵才只三万,就算已与李承志接战,且已败了一场,折损也应不大。按理说,无法不到退兵的程度。
但偏偏伏罗此次却是尽起大军而来?
所以昌义之极为不解,方才才会再三追问麾下……
正当他惊疑不定,于忠忽的起了身,朝着昌义之深深一揖:“于某有愧于都督,更有溃于陛下……”
他口中的陛下,自然不是洛阳的幼帝,而是建康的萧衍……
有愧……莫不是于忠在建康时瞒天昧地,撒了弥天大谎?
眼前一晃,便见于忠已然起了身。往袖中一掏,拿出了厚厚的一摞信件。
“还望都督见谅,并非于某有意欺瞒,实乃时局如疾旋踵,日异夜变。而只短短两月,就如天翻地覆……”
接过信件,昌义之并未急着打开,而是双眼如电,似刀锋一般盯着于忠:“先不论之前如何,我就问眼下:西线如何?”
即便三人已然商定,要予昌义之和盘托出,但话到嘴边,于忠依旧有些说不出口。
委实是他在建康时,将话说的太满。可惜事与愿违,但仅仅月余,李承志直接狠狠的来了两巴掌,将他打的鼻血直流。
“败就是败了,有何不可说?”
伏罗很是光根,直言不讳道,“已至如此地步,我等自是不敢欺瞒昌县候:西线败了,清水皆破,元继已死,侯刚与元暇尽率万余儿郎,来助都督……”
昌义之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助你大母?
西线兵力五万余,除元继的两万多步卒,就你伏罗的三万精骑。如今连元继都已战死,为何你伏罗麾下兵力依旧?
再者,清水破不破,和侯刚有何关系?
如果他没记错,于忠提过:西线由元继为帅,亲自固守清水,元继之弟元暇固守秦安,侯刚居中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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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岂不是清水城刚破,侯刚与元暇就弃了秦安?
不然这二人何来的万余兵力?
“某知都督已然认定,定是我慕容伏罗胆心如鼠,更或是居心不良,继而做壁上观,才至江阳王殒命。但都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伏罗振振词,眼中无半丝愧色,“不如,都督先将这些急一一阅之,再骂伏罗也不迟?”
沉默了许久,似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昌义之重重的吐了一个字:“好!”
于忠怅然一叹,将信封一一拆开,摆在昌义之面前:
“此为第一封,由沃野副将陆延予冬月初十送来,称已与杜仑部大人窦领商定,予年节之前起事……”
此事元怀和于忠在建康之时,着重予皇帝提过,称陆延与窦领里应外合,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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