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群宴(1/4)
6月16日晚上,诺顿馆灯火通明。
如织的车流停在了诺顿馆门外,豪车云集,复古的礼服和礼裙相互交错在一起,拼出一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芝加哥大剧院的既视感。
炫目的水晶灯下,帝王蟹和澳洲龙虾的鲜肉闪闪发亮,橙烈的香槟中倒映着一张张俊美自信的脸庞。
“欢迎各位同学重新回到卡塞尔学院,很高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家的精神面貌依旧充盛,我敬你们一杯。”曼施坦因教授站在高处向众人敬酒,光秃秃的小脑袋在灯光下折出醒目的弧度。
忽然,他头顶的光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是下午上课时,有人用小镜子反射出的光在黑板上乱晃。
“马杜科!又是你这小子,都毕业快十年了,还玩这种小孩的把戏吗?”曼施坦因在高处咆哮。
下方传来哄笑声,名叫马杜科的中年男子笑着收起了小镜子,看样子他在校时就令曼施坦因教授头痛不已。
西子月和格蕾尔坐在角落的桌前,桌上是免费的大餐和酒水。
今天是卡塞尔校友会,仅次于自由一日的重大节日,南来北往的毕业生都可以在今晚踏入母校,拜访老师或旧友。
在这一天,日常消费也都将免费开放,谁都能冲进食堂或宴会场所大吃大喝,只要你不无耻到打包带走就行。
有人说这是学院防守最强大的时候,因为精英荟聚一堂,无坚不摧,也有人说这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有某个可疑的家伙忽然混了进来。
西子月一边咪着果汁,一边悄悄观察所有人的造型......大多数人都值得打上可疑的标签。
有人戴着面具,穿着黑风衣,默默无闻地在角落里饮酒,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
也有人背着刀具入场,像个杀手一样徘徊,偏偏大家还能与这人打招呼,其乐融融。
“这就是卡塞尔毕业生的现状?”西子月皱眉诧异。
她有点害怕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幅神经病模样。
格蕾尔回答道:“总有些人不太适合露面,所以干脆戴着面具进场,至于那位带刀的哥们......也许是离开刀,就没有安全感吧。”
最后一句显得格外有故事,也让西子月对这群神经病模样的人士有了些敬意。
“但不过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好了,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比如那边。”格蕾尔用眼神指了指二楼。
西子月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两个男性正站着谈话,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戴着威尼斯面具,晃动着酒杯,另一人则是个面色沉郁的墨镜男子。
“看起来的确不像啥好人?”西子月试探发问。
“那个带面具的,是上任圣殿骑士团团长。”格蕾尔说。
“这是啥玩意?”西子月总觉得画风突变。
“放心,这不是什么刺客信条兄弟会,而是一个银行家组织,在历史上他们就是这么一群人,而不是骁勇善战的骑士。”格蕾尔解释,“具体操作是就是贷款给国王们,如果国王还不起钱,那他们就收取一些城市作为补偿。”
“听上去像是一群高利贷犹太商人。”西子月小声嘀咕道。
“后来这个组织一直流传,传进了秘党,传进了卡塞尔,成了一个普通的兄弟会,类似于狮心会那样,服务的对象也不再是国王,而是有投资潜力的学生,即使你毕业后前往世界各地的执行部服役,你的债务也同样有效,通过这个方式,他们在世界范围内或多或少也有点影响力。”
顺带一提,这位圣殿骑士团团长很少投资失败,但依然有滑铁卢的时候,比如......他曾慷慨资助过卡塞尔前a级精英芬格尔,很快团长先生便尝到了股票跌停的苦果。
西子月一边听着,一边啐饮果汁点头,总觉得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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