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良辰吉日(2/4)
现在看不见人影,在忙碌着什么,据说已经准备了挺久了,还陪着他的好弟子回家探亲,据说这回是把一家人从陈家沟接了回来,也不知那一岁大的男娃怎么就女大十八变了,顾白边嘀咕边下楼。
婉儿也下了楼,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就坐在小厅里,见婉儿出来了,笑得更欢实了:“多漂亮的一个孩子啊,江家的嫡子老身也见过,是一门好姻缘。”
婉儿顷刻间就被一群好事的妇人围了上去,到了洗澡的地方,她们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一个抓了一把花瓣撒浴桶里,一个拿出香料往浴桶里加了小半瓶,剩下的理所当然的揣袖子里。
小玉插不上手,老婆婆开始给婉儿脱衣服,还在婉儿的胳膊上拿簪子扎一下,在婉儿的尖叫声里,开始了她自己的新婚之旅。
婉儿只是被扎一下,江饮溪恨不得从窗户里逃走,一群妇人把他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就把他脱得只剩下短裤,塞浴桶里解开他的头发就开始洗澡,最过分的是拿松柏枝子扎他,像拍重口味小电影一样,江夫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儿子受罪,趴在门口看过程准备过两月成亲的张轩,一脸的骇然,陈平安是过来人,一副戚戚然的摸样。
这次的成亲不是和叶梓萱时那般,江饮溪狠下心要给婉儿一个浓重,最符合礼仪的婚礼。
要不是江饮溪弄了条内裤,现在说不定早就赤条条的了,白头发的老婆婆把缺牙的嘴张的老大,手底下一点都不含糊,江饮溪知道自己的后背一定很惨,这连抽带打的,不要说晦气,就是福气也早就被抽没了。
被虐待完,妇人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张轩趴在浴桶沿上同情的看着气息奄奄的江饮溪,陈平安则把一瓶子烧酒递给江饮溪,希望他喝一口壮壮胆,还鼓励他:“咬牙熬过去,保持精神,暗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知道了,我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哈哈哈,刀山火海也给你把婉儿给抢过来。”
“我说的是埋伏……”
“那个啊,一只蚊子进来了都别想跑了。”
江饮溪像木偶,任由这些兴奋过度的妇人们摆布,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破衣服,这破衣服为了挺括,衬了八层里子,昨天才笑话完穿冬衣的庄户,自己今天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农历二月的潭州,虽然还是寒冷,可穿这一身,依旧是个折磨。
娶老婆就是个遭罪的事,尤其是到了古代,上一次娶老婆虽说只是一场戏,减去了一切繁琐,只为从简。
来,先把里衣穿上,再把亵裤穿上,哦,错了,先穿袜裤,带子绑大腿上,衣服全用带子拴好,啧啧,少年人穿绯袍就是好看,哪像我家老爷,穿上都像螃蟹,没错,这话是张夫人说的,她以江饮溪的婶婶发的这话,可江饮溪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在自己身上来找经验的,好为她那个傻儿子成亲做准备。
护心镜?我堂堂七品武夫,揣这东西做什么?什么?大户人家都这样,是礼仪,在腰上绑了四五个玉佩之,脖子上再挂上两条玉饰,脑门再绑上一条有玉石的布条,江饮溪认为自己可以开玉石店了。
五斤多重的宝刀挂上,头上再顶一顶紫金冠,如果再插上鸡毛,就是吕布吕奉先了。折腾完穿着,拜完祖先,张婶婶发现一个大漏洞。
居然没擦粉,这还了得,众妇人一起拍额头,把江饮溪重新拽回来,摘下帽子,重新洗脸,宫里赏赐的绢花挑一朵红的,大的,准备插头发上。
在江饮溪以死抗拒之下,妇人们只是给他薄薄的扒了一层粉底,那朵宫花没逃了,被结结实实的插在紫金冠旁边,比头都大。
从早到晚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被江夫人,姜半夏,撵出去接亲,旁边马上是一身青衣的张轩,脸白得像鬼,脑袋上也插一朵大红花,一张血盆大口似乎用了口媒子,面目呆滞,看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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