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本来面目(2/3)
也是没办法了,才会直接跑去了延朝。恐怕,女儿当初的私心里,一半是为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另一半,就是想逃避吧?
自己,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啊。
现在,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对女儿指手划脚?苛刻指责?
自己之前用规矩礼仪批评她,那根本就是在诛她的心啊。
水银有发现父亲的眼眶红了,也看出父亲不忍心再对自己发脾气,她跟着走出去,站在父亲的身后,用平缓的语气,慢慢地说道。
「爹,女儿立了功,陛下是会赏赐的吧?我只要他答应我三件事就可以。
一、允您与母亲分出水府,另立定国公府。因水家有家规:要什么,自己挣。您没必要再养护着他们;
二、我要做将军,女将军,让他允我与您一同镇守在这西北边关、与您一起披甲上阵;
三、允我婚姻自主。
您别急着瞪眼,定国公府本就是和水府分开算的,定国公承担着水家军、水家镇,责任重大。水府的人却不是一定要受着的,这个道理您比我明白。
您被一个孝字压着,不得不一直忍受着,女儿可不会。您要再想让我看着他们那一大家子的脸色过活,我就跑。
还有,母亲的年纪也日益大了,再被老太太挫磨下去,这辈子说话都不敢大声了,您就算不喜她,也别让她再受着了,好歹分出来,让她痛快地活一回吧。」
说到这儿,水银望着已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再真挚地道:「父亲,女儿自小就如同野草一般在山里长大,女儿很喜欢、也更向往那种无拘无束、风一般的日子。
您何苦再拘着女儿?说句您心里也明白的话:嫁人、或招赘,真的有那么容易吗?女儿的名声、闺誉,已经都被毁了。哪个高门大户的愿意迎娶这样的姑娘家?勉强嫁或娶,是幸福还是痛苦,您比女儿清楚吧?
还有:女儿平生只喜医、验两术,辛辛苦苦学习十数载,研读无数,您真就忍心女儿嫁为人妇、囿于后宅,从此再不能行医救人、验尸缉凶了吗?
若是女儿不肯放下,谁家又容得下这样的媳妇儿呢?世人对女子,可并不是足够宽容的。
再说到招赘,肯抛弃祖宗、改名换姓、为他人‘妇“的男子,又有什么承担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不是为着权势、地位、财物,或者不是实在怂得提不起来,谁又会肯?
而这两者,您真就能瞧得上眼吗?就算您瞧得上,女儿我也瞧不上。
或者,也不是绝对。您在打着水家镇人的算盘吧?反正他们也多姓水?比如水风毅那样儿的?
但讲道理,爹,他们虽然姓水,可那只是因为尊重咱水家、尊重每一任的定国公,那是一种报恩的方式。入了赘就不一样了,好儿郎,谁肯屈膝为她人‘妇“?
即便是水风毅那样儿的,您信不信,您今日敢说出口,他明日就敢死在战场上。您就真的忍心?
就算您忍心,女儿也不忍。女儿不想谁为了报恩或者是什么,生生折了脊骨。那就如您跟母亲一样,成了强忍的过日子。
女儿只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像风儿一样。父亲,让女儿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做的事,真的就不行吗?真的就那么难以让您接受吗?您可并不是一个迂腐朽化之人啊。」
水柏:「……」
他觉得,他的女儿,在欺负他不擅言辞。可话说回来,就算他擅于说教,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儿说的字字在理、句句真挚,处处分析得是鞭辟入理、情义两顾了,他又能说什么呢?
「唉,随你吧。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水柏最终长叹一声,答应了由着女儿的心意。
水银见父亲终于点头应了,一扫满脸的哀伤求恳,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拽住父亲的胳膊就往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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