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把辛酸泪(2/3)
颤巍巍地走出周宗的院门,脑海里还在思忖着这秋舫师兄怎么突地便死了,听闻周宗这一声喝,更是吓得腿脚发软,双目迷离,生怕周宗迁怒于自己,被扫地出门,他哪里知道,自己起初见到秋舫房中的大洞,便慌了心神,从而误报军情,也不知道周宗回过神来,又会对他作何惩戒。
当然这不过是后话,空林在门中弟子里,虽然道行数一数二,但真正为人称道的,是他拳脚的速度,所以他赶到秋舫房中时,也不过须臾之间,并未比师叔们慢多少。
「昨夜,是你干的好事?」
周宗凝神盯着秋舫,背对门口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怒气,他的师弟师妹们极少见到这般景象,加之还未掌握事情真相,竟不敢随意插话,包括空林的师父段谋,也只是虚着双目,瞪着酒气熏天的吴秋舫,大抵是猜到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空林恭敬地站在门口,以他的目光望去,堪堪瞧见周宗的背影,看不清周宗脸上的神情,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连忙回应道:「回禀掌门师叔,弟子昨夜与秋舫师弟,切磋了一二。」
「哼,这是切磋一二,不是要拆了老子的东极门?」
周宗蓦然回头,手指向墙壁上破开的大洞,旋即又指着秋舫道:「你倒是好心,出门一趟,寻回好久,不孝敬孝敬你的师伯师叔们,倒让这小子尝了甜头?」
空林正想说一句「一会就将自己从荒国寻来的美酒送与掌门师伯尝尝」,但一看这严肃至极的氛围,便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师伯息怒,弟子只是...只是见秋舫师弟投缘,一时兴起,所以才...」
不等空林一句话说完,段谋便打断他道:「为师说过多少次了,有手段,找墨宗的人打去,跟自己兄弟争斗什么?」
「弟子没有争斗。」空林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声音极低,妄想不被众人听见。
「没有争斗?这墙,如何说?」
周宗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死死瞪着空林。
空林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他平常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自己家世出众,道行在弟子之中又是佼佼者,师兄弟们时时刻刻都让着自己,即使暴戾如段谋,也极少受其责骂,如今却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周宗骂了个狗血淋头,足以得见,躺在床榻上的秋舫师弟,真是不简单。
「弟子再也不敢了。」
在绝对的威权面前,空林不得不认怂,连忙向周宗认错。
秋舫并无大碍,只是醉酒之后睡得极沉,先前周宗的大喊竟未能将其吵醒,此时耳边嗡嗡的声音直响,惹得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不由地翻了个身。
翻身之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有些艰难地缓缓睁开眼,周宗剑拔弩张的身姿映入他的眼帘,令他怔了一怔,旋即肺腑之中如同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的欲望涌上心头,他奋力支起脖子,这才忍住这股不适。
「孩子醒了。」林芸率先发现秋舫睁开了眼,关切地起身走近,查探着秋舫状态如何。
「怎么师叔们都在?」
秋舫的小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眼角的余光划过案几上搁置的空酒坛,他体内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吓得他连忙撤走余光,否则定要给众位师叔们来上一段令人作呕的表演。
周宗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不过眼中的关切却是藏不住的。
「秋舫,你昨夜喝了多少?」林芸坐在床沿,轻声问道。
「就...有个几碗吧。」秋舫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不过任他怎样挖空心思,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
大概记得有个几碗。
何望舒见状,终于是露出了几分笑意道:「你这酒量,下次怎么跟我去还香楼混?」
听闻「还香楼」三个字,空林的眸光似乎亮了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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