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性命操于股掌间(2/3)
岁的黄花大闺女回家。几十两钱够买十七八个老婆了, 指不定还有找注1。
难道门外的官差笃定了院里的人走不了?收不收贿赂这些钱货都是他们的?
洪大守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赶忙拉着韩氏兄弟回屋。和他们把想法一说,兄弟两个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
但他们这种小人物,只不过是从灾区疫区通过,怎么会惹的官府要杀之而后快?
再说隐瞒灾情有什么好的?这对于官吏来说更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报了灾,就能要求不缴纳钱粮贡品,但是实际上地方官吏还是可以照常向百姓收取。把灾情报的严重些,还能从汉阳讨要赈灾的钱粮,不拘多少,又能中饱私囊一大笔。
就利益上考虑,这位不知姓名的平山郡守干嘛要把旱灾疫病的事情给捂住,完全不想让外界得知呢?
他等于把大发横财的聚会拱手推了出去,难道平山郡守良心发现?呸!良心发现他还能干这种事情!
洪大守实在不明白,能有什么比捞钱更重要呢?
三个人枯坐片刻,突然集体反应过来,汉阳来了监赈使!钦差大臣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来的钦差大臣是一位刚正不阿,清廉无私的好官。平山郡守怕了,怕被发现治下哀鸿遍野,丢了他的顶上乌纱。
这绝不是一县一郡在行动,那位罗捕盗说仅仅平山一郡光报上来疫死的百姓就千人不止。那么瘟疫的范围肯定不会仅限于一郡,甚至有可能正在席卷黄海道。
而急于向贞纯王后靠拢的黄海观察使金达淳,此前奋力抓捕基督教徒,就是为了谋求进入汉阳中枢,获取权柄。
他如果面对一位铁面无私的钦差大臣,黄海道这些烂事肯定会全部曝光!别说进入中枢了,丢官去职,甚至杀头抄家也不是不可能。
金达淳自己的项上人头与乌纱,比之千千万万苦苦挣扎的饥寒灾民,孰轻孰重?想必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这种畜生不如的人居然担任一道长官,百姓何罪啊!
“外面的官兵怕还只是奉命监视,大约还没有上官的最终命令,但隐约的意思怕是早就被他们揣摩透了。”
洪大守想明白了,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或许门外的官差只是在等天黑,抑或是只是简单的暂时还不想动手而已。
院里三十号人,除了个把人年纪略大,基本都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常年的行商奔波,手上都有一把子力气。注2
甚至还有几人带着短刀防身,没有兵刃的只要有个棍棒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搁现在一般的抢匪也不会朝壮汉年轻小伙子下手,风险太大,容易被反杀。
“按小哥你的话来说,那岂不是……”韩三石伸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洪大守点了点头,爬出屋子,把院墙边两把劈柴火的斧子提进了屋子。这是洪大守刚刚瞄了一圈感觉最靠谱的武器。
韩氏兄弟两个一人提了一把,斧子上锈迹斑斑,刃都有好几处豁了口子,但绝对不妨碍它们成为杀人的利器。
韩五石刚刚被他哥哥那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到了,说到底这人是个良民,平时杀个狗啊鸡啊啥的肯定干过,真让他那武器捅人他还有些发怵。不过他还是握着斧柄,呼吸都重了。
“小哥你不弄个家伙?”韩三石倚着门框,向外张望。
“我力弱,斧子怕使不好。”说着洪大守摸进厨房,弄出来一把剔骨的尖刀。
刀到是磨的甚亮,但是刀柄上有些油腻,握不太住。洪大守索性让韩三石帮他把木柄敲下来,又尖又长的铁柄露了出来。
在院里寻摸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在棍尖上敲出个坑,把刀柄对准,用斧子一怼,刀柄就插了进去。一把最最简易的短枪,洪大守掂了掂,使着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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