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玄（2/2）

清理了。

一个身材佝偻，颤颤巍巍的老人，从山上一座破败的殿宇中走出。

“你们是来测试的吗？”他老眼浑浊，叹气道：“五百年了，传承始终不现，几乎断绝，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你们来此，恐怕只能白白蹉跎岁月。”

“后生晚辈，出自瑶池，想来碰碰运气。”天皇子并未隐瞒客套。

“想看就四处走走看吧，若是福缘深厚有所得，那也是你的造化。”老人就要离去。

“且慢，我听说拙峰有一座九阶天梯，可印证根骨资质，我想看看。”

“好吧。”老人点了点头。

拙峰之巅，遍地瓦砾，没有一处完好的建筑物。当中，有一片开阔地，那里有九阶玉石铺就的台阶。虽然岁月流逝，时光荏苒，玉石依旧晶莹，并没有损毁，看起来十分柔和。

老人名叫李若愚，感慨不已：“五百年前，凡太玄弟子，无不想迈上九阶天梯，成为拙峰弟子，昔年何等风光。”

所谓的九阶天梯，由九种古玉堆砌而戏，颜色各不相同，没有璀璨神光，只有点点晶莹。

天皇子登上第一座玉阶，碧绿色古玉光华闪烁，荡漾而出，他非常轻松。再次迈步玉阶红晕闪烁，赤霞点点，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但是不算强。第三步落下，蓝色古玉清辉洒落，玉阶传来的压力更强了，不过天皇子明显无压力。神色自若，继续迈步，第四步、第五步……当他踏完第九步时，九阶天梯发出一阵绚烂的光华，而后轰然崩碎成了粉末……

“这……”李若愚老人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莫不是体质太高，超过了九阶天梯的感应能力上限？“昔年，我听闻能够登上第七阶的人就已称得上不世天才了，拙峰传承至今，我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登上过第九阶天梯。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混沌体？不，这孩子不是人族，他到底是什么血脉？”

天皇子漠然道:“我的体质，比起那人族圣体如何？”

李若愚正色:“荒古年间，九大圣体抵抗生命禁区，流尽最后一滴圣血亦无悔，故而被世人称为人族圣体，凡人族莫不敬重。”言下之意，显然他很不满这种比较。

天皇子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