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报偿（3/3）

肩膀颤抖着，凝视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终于出了完整的声音，尖锐又恐惧：

“——不要碰我！！！”

崩！

猛烈的冲击像是从白汐的身体中迸了，震碎了无形的束缚。那一瞬间的气爆几乎隐约可见，在她的衣服上撕裂出巨大的口子。

艾玛口中的鬼哭之声被彻底打断了，他出一声惨叫，如遭雷殛地后退了一步，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一颗金属铸就地断齿和粘稠血丝从他的口中喷出，落在地上。最后一线光芒中，青铜断齿上的七窍宛然，微风吹过，便出细微的声音。

叶清玄感觉到束缚和哭声一同消失了。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冲上前去，抱起软倒在地上的白汐，一头钻向前方的小巷中。

巷子口有个魁梧的男人想要站出来，可是还没有等他拦住叶清玄，就有东西到自己的怀里来了。

那是一根上好的拐杖，抛光上油之后的梨花木散着微微的木香，可现在它被一个少年抓在手里，像是长枪一样捅在那个男人的心口上。

“滚开！”

少年的神情狰狞。

一瞬间，少年的下手狠辣地像是街头嗜血地小混混，就像是心中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他的眼神就不再和煦了，而是……充满一种难以言喻地狂怒。

将拐杖捅出去的时候，他压上了自己和白汐全部的体重，一瞬间将男人捅了个踉跄，捂着心口倒地。

他来不及再捡回拐杖，只能抱着怀里的女孩儿。

踉踉跄跄，夺路而逃。

－

在原地，呛咳不止地艾玛弯下腰，捡起那一颗牙齿，仔细端详。

它的上面生着如同五官一般的窍孔，乍一看就像是一张变形的人脸。它脱落是因为已经从内部变形炸裂了。

肉眼可见的，这个老女人的面孔扭曲起来，碧绿的眼瞳中满是阴沉，就像是揉皱地大丽花。

这是用白铜和沉铁锻造成的牙齿，坚固又耐磨，由乐师匠人凿出七窍之后，便是一件上好的乐器，配合铭刻在皮肤上的符文，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够调动某一节乐谱的力量，诡异又隐秘，令人防不胜防。

“该死的小！！”

她嘶哑地怒吼，嘴角出尖啸，于是远处传来隐约的回音和共鸣，令她碧绿的眼瞳中满是令人毛的寒意：

“你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