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温酒(2/4)
旁的徐庶将两位文人作态都看在眼中,一时忍俊不禁,只差捧腹大笑了。
曹操不晓得其中奥妙,徐庶那会就在荆州,自然清楚。当张羡举兵时,刘表率军讨伐,为了显得师出有名,特令府中王粲来写文宣传。
王粲自无不允,于是一篇《三辅论》便脱笔而出,怒斥张羡是“长沙不轨,敢作乱违”,说刘表是“去暴举顺”。接着就是一通“刘牧履道怀智,休迹显光,洒扫群虏,艾拨秽荒”的马屁。
这文章没传到曹操那,同为文人的阮瑀却知道,遂在今日故意将活推给王粲。
王粲也难啊,若他拒绝并说自己曾骂过张羡,不宜作文,那就会让曹操笑话。眼下硬着头皮接下任务,那阮瑀、徐庶他们就有乐子看了。
墓铭是要说死者好话的,这次政治意味十足的表演,更是得拔高溢美、夸饰捧扬。就等着看王粲是如何自食其言,厚着脸皮将阿谀刘表的话,统统换到张羡头上吧。
而眼下王粲吃了个哑巴亏,却也不甘心,欲令阮瑀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对曹操提议道:“丞相,既然要表彰张长沙,那当初游说张君举义兵,并为其筹划的那位智谋之士,岂不也应该一同征辟任用?”
“哦?竟有此事?”曹操看向杜袭,因为相隔太远,他并不知道张羡起兵的具体细节,更不知其谋主是谁。
杜袭竟也不晓,毕竟那会他早已北归曹操。
王粲遂暗暗得意,说道:“此事极少有人详知,其实张长沙的帐中智囊,正是臣的好友,长沙郡孝廉,桓阶,桓伯绪!”
……
少顷,曹操听王粲说完桓阶事迹后,拊掌大赞道:“此真英杰大才也!当年掎挈刘表之功,张长沙与桓伯绪应各分一半。”
但又立刻目露怀疑:“既然桓伯绪之谋匿而未布,连刘表都不晓内情,仲宣又是因何而知呢?”
王粲道:“因臣早年去游于长沙时曾拜访临湘,与桓伯绪有旧,后来又从知晓内情的长沙士人口中得闻此事。”
曹操这才释疑而笑:“既如此,待张长沙棺椁北上时,我会派人将桓伯绪一并征辟,入我幕府,仲宣且为我修书一封送去,劝他出仕!”
“诺!”王粲应下此事,目光旋即瞥向同门师兄阮瑀,那意思很明显:虽然你我都以文章而闻名,但与你不同,我还能向丞相举荐贤才,在军国之事上也参赞一二,比你有用!未来有了这些被举者相助,我还能在仕途上,爬得比你更高!
阮瑀明白,却只淡淡一笑,浑然不在乎。
而曹操则因桓阶之事感慨起来:“荆土奇才,何其多哉,刘表却不能知人善人,此其败亡之由也。子绪,这些避在江湖的贤能之士,我想要统统得而用之!”
曹操爱贤是出了名的,先前拿下襄阳后,他在行军途中与蒯越交谈数语,听他指点荆扬形势,便高兴地给留守许都的荀彧去信,说:“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丞相已经想到臣前头去了。”杜袭笑道:“这正是臣要提的定荆第五策,‘庶士倍禄’也。”
这却是与杜袭前三策一样,都出自礼记“武王克殷反商”那一段,所以曹操很清楚其中漏了什么,遂道:“且慢,子绪,伱第四策‘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呢?”
杜袭道:“因为这句话的前一半,丞相早就令臣做了啊!荆州的‘箕子’,便是臣奉命先赴江陵时,丞相嘱咐我入城后一定要去牢狱中释放的韩嵩,韩德高。”
曹操对韩嵩可不陌生,此人出身南阳郡义阳县寒门,虽是贫士,但却好学博闻,渐渐也在故乡知名,又机缘巧合拜入同样幼时贫贱的大名士郭太门下,从此也有了“党人”的标签。
韩嵩在党锢之祸时逃入山中,等到清流重新上位,袁氏等三公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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