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格罗滕迪克(2/3)
天飞,若是一个不好就容易被批倒批臭。
他急了,传音入密道:“师弟啊,现在可不比当年啊。一大帮子人跟着你找饭吃,你再掺和进离宗连宗这档子事里,对你身后那些人没好处啊。”
这就是苏君宇的顾虑了。王崎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算家”,更是“虚实两相修法”这一门先锋技术。如果他本人表现出太过明显的立场,很容易得罪一批人。
直说,如果他太过离宗,那么连宗的人就有可能不会买他的帐。
王崎摇摇头:“我是离宗弟子,因为我觉得离宗好,离宗的思路更加适合我。”
苏君宇摇摇头,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他道:“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准备去干什么?”
“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具体?”苏君宇皱眉:“具体是哪一个方向?”
“不知道。”
苏君宇乐了:“怎么还有说不知道的?”
一个人想要研究什么方向,想要攻克什么问题,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比如陈门主,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攻克明珠之算。而希门主的追求,概括起来就是“完备性”“相容性”“可判定性”。而王崎写出的“不完备定理”“不可判定定理”,就是针对后者的解答。
目的明确。
王崎道:“为什么非要对着某个问题不可呢?为什么都向着解出一个大问题、搞出一个大新闻然后名震天下?就不能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基础性的工作?”
——明明靠着解决大问题名震天下的是你好不好!你师兄我还没成名啊!
苏君宇道:“没有方向?”
“研究算学‘本身’试一试。”
王崎笑了笑,没有细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有很多成果,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灵感”。后人在知道这个“灵感”之后,很简单就能将那一道难题解出来——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就是其中的典范。最核心的东西一旦点破,道理就很简单了。
但是,有些人的工作,就不能简单的用“灵感”来形容。
比如格罗滕迪克。
地球的数学家无不以“题目”为目标。无论是亨利·庞加莱还是大卫·希尔伯特,抑或库尔特·哥德尔和冯诺依曼,无一能够免俗。甚至还有约翰·纳什这种专以追逐“难题”为乐,甚至被人比作“奥林匹克运动员一般的男人”。
但是格罗滕迪克却是一个异类。他对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不管是他那个时代依旧如日中天的二十三个问题,还是流传百年的费马大定理等等,又或者晚年的“千禧年问题”,他都不屑一顾。他感兴趣的是数学本身——或者那些问题背后更大、更广泛的结构。
他一生都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在自己的路上行走着。如果半路遇到了什么问题,他就顺手解决了,然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走——就像跨过一个稍微大点的石子。而他的每一个念头,都更加强调“普遍性”。
不专门向任何问题发起攻坚,对他人的成果也不甚在意,坚持用自己的思维重新构建自己的世界。
这就是格罗滕迪克。
当然,这种思维方式和其他数学家的思维方式孰优孰劣,实际上也很难评价。但毫无疑问,这种特立独行成就了地球二十世纪后半数学的辉煌。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方式实在是太过特立独行了,所以没有谁能够适应这个步调。这也是格罗滕迪克最终离开布尔巴基学派的原因。
这个人需要整个数学界来适应自己。
王崎现在想要尝试一下“弦论”,就必须先弄出弦论的数学基础——也就是布尔巴基学派和格罗滕迪克的成就。
只是,王崎上辈子就对弦论兴趣缺缺主要是也没有人有勇气面对那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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