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只枕头,床边一个衣柜。关上门顺脚拐进东边儿,嗬,当地一个巨大的天然几,不知怎么长得,长足有五尺挂零,宽也足有二尺,面儿上刨削地十分光滑,四周几个根雕小坐墩儿,门旁一只高脚根雕天然几,居然拿来当脸盆架!不是一般的漂亮。别看老头儿拿这个当亲生的,拿那个当亲生的,这就分出远近了,这个不当亲生的,比亲生的亲多了!啧啧几声,抬腿进了里屋,猛可地吓了一大跳,林珩竟在里边,流连还以为他跟孙家兄弟一样上前头去了呢。
支唔了两声,流连就要开溜,林珩笑咪咪地叫住她,“叶子,你不帮为夫收拾收拾吗?”为夫?为什么夫?喂头夫(头夫是马骡等大牲口的统称,包不包括牛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词很别致,很有趣儿)吗?流连干笑几声,“该去吩咐晚饭了!”
“不用,爷爷早已安排好了!过来帮我放书。”流连无奈,腹诽着过去帮忙。靠窗一张大书案,靠墙一个书架,旁边是个白瓷大缸,里面插着许多画轴。北面是一张榻,上面放了被褥,靠东墙是一个竹衣架,挂了几件蓝袍直缀,衣架下边是一双短靴和两双便鞋,旁边儿摞着两只藤箱。
书都是成套的,很快就放好了。林珩将箱子放在大案下边儿,携了流连往前头走。
“叶子,以后你要天天来给为夫打扫屋子,不许你那个丫鬟代劳!”
“凭……嗯,咳咳咳,平时谁替你打扫屋子?”流连想说“凭什么”,但是及时改了,丈夫要求妻子打扫屋子似乎不用“凭什么”!
“平时,都是我自己做啊!爷爷说,一个人要是连穿衣戴帽什么的都要人伺候,岂不是条米虫?况且,在书院上学,不都得靠自己吗?只是,……”林珩没往下说,目灼灼盯着流连。
流连一阵恶寒,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