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2)
流连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榻,结结巴巴道:“我下去喝口水,你你你先睡……”
信王得意地脱了外袍,扯过流连的被子盖上。啊!香喷喷软绵绵的,太舒服了,这要是脱光了搂个美人儿在怀里,这个牢食王爷当不当有什么关系!
流连住的这个屋子是个三间的敞间儿,门开在中间,北边儿是一张螺甸四柱板壁厢床,窗下是一张窄五斗抽屉柜,南边儿窗下是一张带抽屉的供桌,对面靠西墙一张罗汉榻,靠南墙是一排衣柜。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地清爽利落。茶盘在榻桌上摆着,流连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倒了杯冷茶,腊月的天气,凉得她直咧嘴,也不敢抱怨。信王道:“我要喝热茶,你给我烧壶开水。”流连添了几块炭把火吹旺,水很快就烧开了,流连给自己冲了一杯红枣玫瑰红糖姜茶,搁一边儿晾着,给信王兑了杯热的送过去。信王并不接茶,任由她端着茶盘,贼溜溜的双眼在她的脸上胸脯上游走着,“这个茶喝了提神醒脑,还怎么睡觉!你泡得什么茶?我要尝尝!”流连只好给他倒过来半杯,他端过去一饮而尽,“唔!好喝,我尝尝你那杯,枣儿肯定比我这杯多!”话是这么说,手中的茶杯却不肯往茶盘上放。流连无奈,忍气吞声把自己的茶杯端过来——很明显他是故意的,流连的小小洁癖他是知道的。
信王得意地用流连的茶杯转圈儿喝,“你这杯果然更好喝,枣儿多,甜!”流连恶心坏了,心里把这个混蛋翻来覆去骂了个透,面上纹丝不露。
“真好喝!我怎么喝光了!你再泡一杯好了,我还要喝!”
夜深人静,这个家伙存心没事儿找事儿。一直以来,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流连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保持最远的距离,信王在不激怒她的情况下力求拉近二人的距离。流连不寻死,信王不用强。相对而言,信王深得其趣,就象猫戏鼠一般,看着流连绞尽脑汁诡计百出,他随时可以啊呜一口,可他就不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