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杨柳挥手惜别 失先机屡次受挫(1/2)
十七
折杨柳挥手惜别 失先机屡次受挫
九六年春节过后不久,旭刚按计划出发了。临走那天,凌峰前去送站,春运过后的火车站已恢复了往日客流,凌峰买了张站台票一直将旭刚送到车上。安顿好行李,旭刚说要抽支烟与凌峰一起下了车来到站台上。
“旭刚,你远行原本该资助些路费,可囊中羞涩,只能给你买点吃的了。”凌峰内心很是过意不去。
“说什么呢?咱哥俩用不着,又好几个月没开资了吧?”旭刚边说边点了一支烟。
“年前开了一次。”凌峰小声地回应一声。
“就你开的那点钱……”旭刚话说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凌峰低下头,青春热血下的现实竟是那样的残酷,煤气公司从九五年下半年因进煤资金紧张,工资已不能按时发放,拖个两三个月已是常事。凌峰还清晰的记得电大一年级时的元旦联欢会上,一位女同学朗诵了一首自创诗歌,那最后的两句是“十八岁,我们渴望自立。因为,依靠父母生活是一种耻辱。”可如今自己已经26岁了,心中的无奈向谁说。
“今年你们单位就投产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旭刚自知言语不当,马上出言安慰。
“但愿吧!你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多往家里来信。”凌峰对将要远行的好友免不了要叮嘱一番。
“放心吧,我去深圳是去挣大钱不是去遭罪的。”旭刚仍是信心满满。
“铃一一”火车预备开车的铃声响了。
旭刚将手中的小半截香烟掐灭扔进站台水泥方柱前的垃圾箱内,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眼前的好友,凌峰也做出回应的姿态,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听见了旭刚最后的告别。
“你是个有信念的人,不要太苦了自己,尽快找个女朋友吧。”
望着转身上车的旭刚,望着列车开动时旭刚那挥舞的手臂,望着渐渐远去的列车,凌峰心中又是一片茫然。
25岁,也就是周岁24岁,是人生的第二个本命年。老话说得好“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因此,老人们认为命带煞气的太岁年是人生的一个“槛儿”,在这个“槛儿年”是不宜结婚的。在“槛儿年”之前结婚被认为是正常的,而过了“槛儿年”还没结婚的青年则被视为大龄青年。
凌峰在家最小,在父母眼里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由于性格内向原因,感情上的事,凌峰很少跟父母沟通。因此互相不了解对方的想法,父母不了解儿子孤寂的内心,儿子也不了解父母对故人的那份承诺。凌峰还记得93年时,在父母闲聊的对话当中得知,当时距离自家冰棍摊儿不远的一家外贸公司工作的一位中年妇女,曾跟母亲提过亲,说女孩也在外贸公司上班,长相文静,年龄相当。结果被母亲以儿子刚电大毕业,工作还未稳定为由拒绝了。
凌峰的父母相差四岁,母亲退休那年,父亲也响应号召提前从领导位置上退下来。退休后没多久,老两口就卖起了冰棍,开始时还四处赶场,哪人多去哪卖,哪热闹去哪儿卖。后来便固定在了自家不远处的街道上。凌峰从父母卖冰棍的第一天起,就是主力,只要有时间,上货、看摊那是常事儿。到了该找对象的年龄,被哪家姑娘相中也属正常,但25岁前母亲具体回绝了多少,凌峰不得而知。25岁生日一过,尤其是九六年春节过后,母亲马上大变样,高矮胖瘦照单全收。
凌峰经人介绍见的第一位女孩是位加油站服务人员,女孩相貌还算出众,但个头偏矮。第一次见面时,凌峰与女孩并行感觉女孩才搭自己肩膀,而女孩那喇叭裤下很有可能是双高跟鞋。凌峰与陌生女孩约会,心情难免紧张,吱吱唔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女孩较主动,问这问那,凌峰只需照实回答即可。回到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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