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最嚣张悍匪伍勇(2/3)
但贫穷却如影随形。罗文秀拼尽全力,每月仅靠微薄的收入支撑着儿子的学业与生活。她尽力让儿子吃饱穿暖,每周一次的肉菜成了母子间温馨的纽带。但伍勇深知,这些远远不足以支撑他在城市中的求学之路。
在这样的环境下,伍勇的内心世界变得更加复杂。他渴望通过理想来抵御现实的冷漠与歧视,却也不得不面对贫穷带来的无奈与挫折。他的文章中充满了对物质与现实的鄙薄,试图用文字构建起一个理想中的世界。但偶尔流露出的自杀念头,却让人窥见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
伍勇的《目睹四中之怪现状》不仅是对学校现状的批判,更是他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他批判学校的功利化教育、出题者的刁难以及学生间的势利与残忍,同时也表达了对纯真与真诚的渴望。同班同学唐正方的遭遇,更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让他不禁发出“我羡慕他,我也想成为一个疯子”的感慨。这不仅仅是对现实的逃避,更是对心灵深处那份纯真与自由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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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勇的初高中时期,一位与他保持密切书信联系的老师向本刊透露:“他显得异常孤僻,仿佛置身于人群之外,鲜有真正的朋友。”伍勇的文字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心理独白,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进入高三后,他在完成会考后毅然放弃了高考,这一决定让老师们深感意外。据老师们回忆,伍勇原本有意报考师范或军校,因这些选择相对经济负担较轻,但恰逢学费上涨且他对教师薪资的微薄表示不满,加之认为军校需要人脉关系,最终他选择了放弃。母亲的苦劝未能改变他的决定。
2001年,伍勇因抢劫药店老板而遭到通缉。此时,他的父亲伍毅好不容易与他取得了联系,并劝他投案自首。伍毅提出先让儿子回家拿些换洗衣物,与家人见上一面,并承诺周一早上亲自送他到派出所。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伍勇返家后不久,警察便迅速包围了他们的住所,显然对伍毅的提议持怀疑态度。混乱之中,伍勇再次逃脱,从此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此后的岁月里,伍勇再也没有真正回到过父母的身边。即便偶尔回来,他也对自己的行踪和所从事的活动讳莫如深,对父母的询问总是敷衍了事,匆匆离去。在历次合伙作案中,伍勇与同伴之间似乎并无深厚的交情,他甚至不屑于向他们解释自己的动机和“理论”。在律师面前,他坦言:“我清楚他们只为钱财而来,而我,则是为了让人听见我的反抗之声。”这句话,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
伍勇将自己内心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倾注于纸上,记录下那些未竟的暴力幻想,包括幻想中精神病人的极端行为,或是带领流浪者实施抢劫的“革命”壮举。他的文字,如同一部庞大的编年史,清晰地划分为入狱前后的两个阶段。入狱前的篇章,充斥着对暴力犯罪的详尽规划与自我剖析的“自述”,这些“自述”成了他随身携带的伴侣,仿佛是一种证明,一种对未知的自我慰藉:“若我遭遇不幸,至少有人能知晓我的信念与经历。”
在被捕的那一刻,伍勇的第一反应竟是引导警察去取那份混杂着真实与虚构的文本,它不仅是他的思想记录,更是他灵魂的寄托。面对罗和辉律师,他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渴望,希望能将重庆哨兵案的罪名揽于己身,却又担心这份勇气无法被外界所信。在伍勇的认知里,他似乎已洞察世间万物,然而,当罗律师提及曼德拉与甘地这些非暴力抗争的领袖时,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茫然,显示出他对这些理论或历史的陌生与无知。
对于案件的审理结果,伍勇似乎并不在意,他更关心的是外界对他行为的看法与评价:“生死于我,已无足轻重,但我渴望知道,人们将如何评判我的所作所为。”这种近乎偏执的关注,反映了他内心深处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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