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8)
淌着脓液的脚。
这是赵和泉的脚,他现在被女人提着。
所以,女人现在站在自己身后,距离自己的头很近。
她还在看着自己。
这一刻,李追远都对女人的这种不懈坚持感到难以理解。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地试探,那为什么不干脆像对待赵和泉那样把自己也给提起来?
你不是还空着一只手么?
这时,李追远忽然又想到白天听到的传话里,是两个海河大学的学生拿锤子把女菩萨身上铁链砸断的。
应该就是薛亮亮和赵和泉了。
可女人只提起了一个赵和泉,却没提起薛亮亮。
所以,这证明女人这次出来,只能提走一个?
一下子,李追远脑海清晰了。
这是一种反向竞争,竞争双方是自己和赵和泉,要是自己露出破绽,女人很可能就会放掉赵和泉,转而抓走自己。
她的连续试探,其实也是在权衡。
李追远是不可能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赵和泉脱险的,非要二选一,那肯定是选赵和泉陪着女人下去。
反正他的理想国是美国,签证难下,大西洋又辽阔难渡,投胎转世过去也不失为一种捷径。
单纯的苦熬不好受,可问题一旦简单化为一场竞赛,就属于被拉回到自己最擅长的那个赛道。
迅猛的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女人应该是又走了。
但李追远,也就这么固定住了。
他不再计较这梦是否已经醒来,也不去在意女人是否还会再回来,他就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个半闭着眼的程度。
脸依旧很痒,这迫使他不得不找寻另一种方法来转移注意力。
他开始思索《阴阳相学精解》第八本里的算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也没事可以干,更不敢干,那还不如干脆继续学习。
大脑里,一排排人脸不断浮现,又逐渐重叠。
李追远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心里浮现出一张人脸时,她可男可女可老可少;
细看之下,其实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到耳朵,都在不停发生着变化。
时下京里女生间流行着一种贴花纸的游戏,就是一张印有模特身体的纸,附带一大堆从发型到各种衣服的贴纸,你可以自己选择把想要发型衣物撕下来,因其背面带胶,可以贴到模特身上去,像是一种简易版的玩偶换装。
李追远觉得,自己现在就在玩着这个游戏,但他的妆容库里的配饰,可比一套贴花纸玩具盒里,要丰富得太多太多。
玩着玩着,李追远心里逐渐升腾起一个念头:
可不可以尝试让这张脸动起来,说说话?
《阴阳相学精解》前七本是大量的死记硬背和计算量,在第八本,才是科学到玄学的转变,这里的玄,指的是一种门槛。
得益于小时候自己母亲经常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那时的自己天真地为了迎合母亲的需要,根据医生的治疗指引,还主动给自己弄了个人格分裂。
那么,一样的方法,可不可以用到这里?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心惊,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解开第八本的破题思路!
可与此同时,李追远也感到了危险,自己以前单独搞出来的人格,自己是完全可控的,可要是在脑海里按照别人的模板制造出一个人格,那还能安全么?
“小远侯,醒醒啦,呵呵,还睡呐,我们要上工喽。”
李维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是一张粗糙却暖和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李追远清楚,这是真醒了。
他不知道女人在那次之后,是否又回来继续试探过自己。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