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王屋剑派(1/8)
袁承天心中一沉,不觉悲苦涌上心头,心想:清心格格是否能幸免于难?嘉庆皇帝也是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忘却了清心格格也厕身其中,不知能否吉人天相。自己暗恨杨契丹这奴才不事先将格格带出,否则何至于此?清心格格一直视自己为皇帝哥哥,虽非一母同胞,可是那是皇叔舒尔哈齐的掌上明珠,虽然还有一儿子,名字唤作阿林保,相貌、武功和才志俱是上乘,只是心高气傲,眼底无人的人物。嘉庆皇帝不太喜欢,只是和这清心格格说的来,如果今日格格不幸死在其中,自己可是罪大莫赎了!
袁承天不再顾及嘉庆皇帝,执手一别道:“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便向那擂台方向奔去。这里只留下嘉庆皇帝一个人,仰首视天,又低头看这邙山之上的帝王陵寝,多是汉人皇帝,其间更有一代词帝南唐后主李重光,不由得叹口气,幽幽自语道:“废驰武功,文学自许,这样只是他一个人的天下,都害了南唐的庶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之不幸!”他又抬头只见翠云峰巅,那座上清宫,殿宇宏大,广有大屋,松翠竹柏,更兼这时重阳时节,菊花遍开,甚是清幽,仿佛九霄仙境,不由好生艳羡,心忖:如果有日朕可以放下这天下,独自一人居于此处,那该是神仙的境界,尘世多是割舍不断离愁与烦恼,正如自己喜欢一个人,可是却不为太后和皇后却容许,唉!嘉庆叹了口气。一丛菊花丛后转出一个名艳照人的女孩子,说道:“皇上,你又有什么烦心事了?说来听听,可情或可分担一二,以免皇上愁苦不已!”
这女孩子非是别人,却便是上官可情。这次皇帝久居大内,很觉政务无聊,听闻洛阳邙山召开十年一次的武林盟主大会,一时心血来潮,携上官可情及一干血滴子秘密出京,此次简装从行,不欲惊动他人,他暗将朝中的事务交于皇叔舒尔哈齐,对外推说皇帝恙,在乾清宫不见众臣,朝务交于皇叔代理。舒尔哈齐知这少年天子性情率达,不喜处理朝务,只喜忘情于山水,民间乡土人情,是个洒脱的皇帝。
上官可情看着嘉庆忧郁的神情,说道:“皇上,这次武林群豪尽数被灭,你不开心?”嘉庆道:“如果他们都死了,谁与朕为敌?朕余生岂不寂寞悲凉。”他这番话一出,实在出乎上官可情意料。她笑道:“皇上……”嘉庆打住她的话头,道:“这下没有旁人,你还叫我皇上?”上官可情见嘉庆皇帝似有不悦,便嘻嘻改口道:“永杰,你莫生气。可情这厢给你赔礼了!”嘉庆见她弱不禁风,妩媚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道:“可情,你生嗔的样子真好看!朕从来就是这样的汉子,朕不知如何疼你?朕亦甚想你了?”上官可情笑出声来,道:“永杰,我不是活生生在你面前,还说什么朕亦甚想你了?”嘉庆仰首看天,说道:“只怕将来咱们分别,朕不知如何是好?”嘉庆皇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想后来一语成谶,两个人生离死别,再不相见,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上官可情手捻菊花,双指一错,菊花花瓣纷纷落地,落入山地尘埃,不一刻便会碾入尘土,不复存在,只有余香留人间!嘉庆见她颜如春花,在秋风中独立尘世,当有意气殊高洁之概,遍寻天下再无第二个上官可情了。自己虽是当今皇帝,拥有四海,坐临天下,似乎无所不有,可是有时却无能为力,处处被人制肘,却不能发作,只有隐忍,待有时机,一举锄除奸党,恢复朝纲,重整河山!
忽见有几个人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头发好似烟薰火燎地冲上山来。嘉庆先是一惊,后来便回过神来,这是武林盟主大会上逃过生死一劫的江湖人士。他仔细看,其中更有复明社头脑丘方绝和袁门中门人——因为袁门中人都戴鬼脸面具——是以最好识别。嘉庆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样子甚是狼狈,只觉得心中十分好笑——昔日一个个自命不凡的人物,今日却落了个如此下场,真让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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