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南华真人说生死(1/7)
人之生死,一念之间,无关乎以外之事;其实人生除死无大事!世间一本《南华真经》道尽人生生死大道!所谓执念一人不过是吾独立于世,披发佯狂,指天笑地不为我过,看千古不过一瞬,看古今成败,皆是往事。斯人独立茫茫尘世,看那乾坤倒悬,江河日下,不得自由!苦叹千秋梦华,不过尔尔!想斯人不过如此,舍了罢,任风吹雨打而去。手捧《南华真经》,独步苍茫间,回头却见石坊上写“出生入死”,仿佛又见青衣使者稽首为礼道:“舍了罢,一切愁忧戚戚,不如归去,看那青山藏我身!何关世上风与月!”忽然不见,不见青衣使者,不见花径在前,不见苍茫人世,不见古今明月;唯见苍穹呼啸,沉沉可哀,仿佛耳聆鬼哭狼嚎!拂琴与歌《广陵散》,悲凉天地,肃气杀杀,空添伤情!不知今月曾经照古人,今人何时笑古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心中有苦,眼内有泪,不可尽说!莫说莫说!仿佛吾之在世,一无是处,念故人之不可得,唯有在风中零乱,唯一人哭,唯一人笑,唯一人苦,唯一人乐,唯天地一成不变!古今同理,仰天地之高而不可得也!苦之世间,自由与尊严不可兼得?南华真人说生死,世上几人参悟明白?
袁承天此时不知为何想起南华真人说生死,一时之间大彻大悟,也许世间种种事情皆有天定,岂是人为!犹如那清心格格下嫁多查布,而自己虽痛不自己,但是一切都既定事实,是谁也无法更改!也许清心格格心中犹自恨他这个袁大哥——不肯放下民族大义和国家利益,让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不再有生之欢乐,只有生之痛苦,却无法向人言!每日见到多查布心中便戚戚复凄凄然,想起袁大哥俊逸的样子,玉树临风犹在眼前,正所谓心中有他,眼中有泪,不可尽说痛苦!这是谁造成的?是天意还是人为?不可尽知?世上之事多是不由人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所谓天命所归!
忽然采薇姑娘大喊:“你们看?那是什么?”袁承天顺她喊的声音张去,只见远处海面驶来十几艘海船,船头架有火炮,船桅之上清国黄龙旗猎猎风响,向世人展示它们的威严。袁承天心想这一定是那罗军门的海船战舰而来。他又见嘉庆皇帝此时虽面临险境,而显得有恃无恐。朱世杰手腕这时才可活动,他命手下之人挥刀要杀这嘉庆皇帝。他似乎拚着鱼死网破之念头也要杀这嘉庆。袁承天见他又要行凶,心想:这可不能。他视我为手足,此时他性命危殆,可不能坐视不管,想到此处,故伎重施。那名洪武门弟子功力尚浅,受石子袭击不觉啊呀一声,呛啷一声手中钢刀落地。接着凌空又有石子飞来击打在嘉庆皇帝周身穴道。其实这只在刹那间,众人只顾看那海上战船,谁也未留意是谁发这石子救下嘉庆皇帝。
嘉庆皇帝不惊不怒,不嗔不喜,看了一眼袁承天,知他出手救了自己,含而不笑,心中只是想:朕受命于天,是为紫薇星座,尔等岂能窥伺?朕之于袁兄弟情愈手足,犹胜那汉帝刘欣之于董贤!朕从不负袁兄弟,袁兄弟亦不负于朕!
他甫得自由,周身难免尚有麻林,因为穴道被制时间长了,血流不畅,容脉不通,但是他是身有武功之人,所以也只是片刻之间,便周身经脉贯通。他见众人都注目于海上战船,无人留意于他,便跃身而去,几个起落已奔近大海之边。这下实在出乎众人意料,连袁承天也未想到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年皇帝亦有些之能。
朱世杰眼见得大敌得脱气得无以复加,大叫大嚷道:“你们还怔在这干么?还不放箭射杀!”他因为适才受石子袭去,便不能有所行动。复明社中的弟子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因为人人卑视这人行为卑劣,这样杀人殊非英雄所为!世间所谓“盗亦有道”,不能坏了规矩,所以只有他洪武门的弟子听他调遣,旁人可不听他命令。朱世杰见状,不觉有些尴尬,心中大怒:好你个复明社,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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