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拔剑问天天不语.料天还愧负男儿(2/8)
:莫非赵姑娘……他真得不敢想下去。
他并不去帮助官兵与张松山他们交手,只四下寻找赵碧儿。又行不远,只影影绰绰见到雪地之上似乎有人,只看不真切,又自前行,不觉惊呼出声,这声音带着喜悦——那人不是旁人,却是赵碧儿——这真是天可怜见!巴图欢喜得像个小孩子,俯身查看,只见赵碧儿左肩臂血流不止,右臂却垂了下来,不能动弹,她还有呼息,意识清醒。巴图此时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将她负在背后,心想:自己这样子却不可以回转伊犁城,如被阿玛看见定是不饶,而且还要置赵姑娘于囹圄之中,这岂非自己所愿?看来只有在这荒外之地找一户人家安身,才行为赵姑娘医治伤势。
他背负赵碧儿转身向远处一住农家走去,背后传来兵刃落地声。赵碧儿在巴图背上目光一瞥只见远处张松山他们悉数被拿,凛冽寒风中只见一个红衣僧人正自将绳索抛在地上,让官兵将他们一个个束缚——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红智上人;原来他安排官兵在雪中布置火药之后便回将军府,可是又想不对,便是他们官兵只怕也着实对付不了张松山他们,虽然他们疲于奔命,但是毕竟人人身有武功,岂是寻常官兵可以对付的了的,所以他终究放心不下,便又自赶来,眼见他们虽是强弩之末,然而却悍不畏死,如果不是自己赶到,只怕谁败谁亡皆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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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智上人只顾与张松山他们交手拿获,并未看见巴图背负赵碧儿而去,因为其实天色已黑,更兼大雪漫天自然看不太远,所以并未发觉,便他们远去的足迹也被大雪所覆盖,再无从查起两个人去了呢?
可是赵碧儿只有心灰意冷地看着师兄弟被虏而去,心中亦是有苦说不出,眼泪不禁流下,心想:如果有袁师弟在那会有此劫难?难道上天要亡我昆仑派——不是的,便是爹爹冥冥之中有知也会护佑昆仑派消除此劫难,因为在世上也唯有昆仑派可以与其它门派争一日长短,本来可以光明正大,偏偏大师兄非接受朝廷敕封,做什么春秋大梦,让昆仑派的声名毁于一旦,让前辈令名蒙羞,实属不智,而且荒唐,以致让昆仑派从此再也抬不起头,只有委屈求全,真是可悲!如果是袁师弟接掌掌门之位,又岂会做出此等不肖之事?只可惜大错已铸成,似乎亦无回旋之余地,只有让一干昆仑派弟子负重前行,忍辱负重,似乎再无他途。你说她能不伤心流泪,又况且师兄师弟被虏去后,只怕要受重刑,几乎是生死难知,难道……她头脑一晕,加之一路奔袭,身心俱疲,便自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但觉有人将覆在她额头的手巾拿去,又自在那喃喃道:“也不知赵姑娘会不会醒转来,这……这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难道……”赵碧儿听这声音是巴图的说话,勉强睁眼,但觉眼前有物模模糊糊,又过一会,眼睛适应了这浑暗的光线,这才看到巴图正喜不自胜地看着自己,他的洋溢着笑容。赵碧儿本来对他殊无好感,在她内心深处觉得这巴图身是伊犁将军苏宁杰的义子干儿,似乎也好不到那去,所以心中便事先有了偏见,对他心生厌恶,觉得他处处显得粗鄙,不近人情,论性情和面貌怎么可以和袁师弟相提并论,所以见了他正自双目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便又悄悄地闭上眼睛不去瞧,心中只说我永不见他才好!
巴图亦听阿玛说起过昆仑派的事情,知道昆仑派有袁承天——只是年前似乎被傅传书这位新任第三十三代掌门逐出本派,永不得听用,至于详细情形却是无人可知——也许因为袁承天还是袁门少主的缘故,更兼他们性情不同,所以不能相融,所以便离开昆仑派,重新领导袁门弟兄与朝廷为敌,似乎还想着反清复明;而傅传书则屈身朝廷,受皇上敕封,两个人一个是反对朝廷,一个是极力卫护朝廷,以至昔日师兄弟反目成仇,不共日月,如果说到谁对谁错似乎确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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