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高升(1/5)
晚时,众人各自散去,各归家中,忆之先回房看杏儿,只见她包着头,歪在床上睡,蕊儿在看顾她,忆之忙问如何,杏儿病歪歪就要坐起,忆之又让不要动,安抚了一番,又在屋里翻箱倒柜,杏儿见她满脸焦灼,只觉躺不住,连着喊了好几声,一时头晕目眩,支持不住,递了个眼神给蕊儿,蕊儿忙道“姑娘要找什么,告诉了我,我好帮你一起找,一个人,又哪里有两个人快。”
忆之说道“秀瑛曾送了我一小罐膏药,说是什么活血化瘀的良药,是宫里的来的良方,她曾被打地爬不起来,抹上不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我想不起来塞在哪儿了,快帮我想想。”一面继续翻找,又见杏儿用手肘支着床榻,抻着脖子在望她,忙道“你快歇着吧,若是落下病根,可要我这一生都难安了。”
杏儿嘻嘻笑着躺下,说道“我若落下病根,就一辈子缠着姑娘,叫姑娘养我一辈子,姑娘若待我不好,我就嗳哟,头疼,嘿嘿,反倒因祸得福。”忆之听了,颦笑着斜睐了杏儿一眼,说道“这会子倒机灵的很。”
蕊儿忙帮着一起翻找,说道“我记得姑娘那时笑着说‘我可用不上’,就往桌上一放,不知那一位给收起来了,不如我出去问问。”
忆之愈发焦急,咕哝道“用不着时,哪儿都能见着,要用时,又哪儿都找不着。”又捧了一只匣子出来,全倾倒在书案上,一阵叮咚乱翻。
想到自是宋太祖起,敕令将脊刑改为臀刑,原是因脊刑过于残虐,轻则伤及皮肉,重则乃至及五脏六腑,脊骨,那信王竟赶动用私刑,又想到文延博也不知伤地如何了,不觉更加油煎火燎一般。
蕊儿蓦然喜道“在这呢,在这呢!”便从笔匣子中翻出一只上下盒盖的圆饼瓷罐来,忆之忙接过来看,果然是秀瑛所赠,才笑出了声,焦虑之色也淡了一些。
杏儿虽躺着,两眼却往忆之那处看,问道“姑娘,要不要叫李平把药膏送去?”
忆之想起,又对蕊儿道“你去看看李平伤地如何,记得拣好的伤药送去。”蕊儿应声去了,杏儿咋舌道“李平竟然受伤了?”
忆之捧着药膏盒子,走至杏儿床边坐下,想起当时凶险,感慨道“平日倒不觉得,竟不知李平有这样好的身手,你是没看到,七八个大汉都拿他不住,都叫他打翻在地,实为可造之材。”
杏儿道“姑娘想想自己吧,那样凶险,好在你没伤着,不然叫杏儿死一百回也偿还不起。”忆之听了,将杏儿看了一会,柔声说道“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命难道不是命,我倒是没伤到,只是连累了你们一个又一个,心里难安的很,都是爹生娘养的,又有哪个特别金贵。”
杏儿笑道“姑娘就是比我金贵些。”忆之笑望着杏儿,说道“嘴这样甜,等你好了,带你去吃炙全羊,喝高汤。”
杏儿眼睛一亮,说道“姑娘,我还想吃乳酪张家的煎樱桃乳酪。”
忆之又是气又是笑,说道“好。”
杏儿笑了一阵,见忆之微有担忧之色,猜到她的心思,揶揄道“要我说,姑娘哪里用这样焦心,那文大官人家还缺你这罐药不成,又哪里至于急成这样呢。”
忆之见她乖觉,也不隐瞒,颦笑道“那他家是他家的,他到底是为我捱的打,我哪里能心安理得地承这份情。”
杏儿又笑道“那姑娘以身相许吧,文二哥定然乐意。”
忆之横看了杏儿一眼,啐道“又胡说,可见伤地还是不重,改明让姜妈妈多派些活给你做,好堵上你的嘴。”
杏儿道“姑娘别同我这装腔作势,我还不懂姑娘的心思,往日,如何开玩笑,姑娘都坦然地很,只这一件,每回提了都同针扎似的。”
忆之听了,不觉心思沉重,想到,换作是清明院的哪一位不成,为何偏偏是他呢,一时眼望着那圆饼药膏发怔,思虑万千。
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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