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以暴制暴”!1984年南昌市前进路“6·12”特大杀人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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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善良的人们总是忍让,或相劝几句,但得到的往往是嘲讽,话说重了些,兜头一顿恶骂。偶尔,触犯众怒,巷子里的老居民都出来打抱不平,陶家几条汉子便一齐出马,挥拳恫吓,大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气概。
居委会主任是个爱唠叨的老太太,心善,上门细声细语地做“思想工作”,陶家主任亦派老太太出来挡阵。
“主任大人,我们是出窑工,粗人,懂不得那么多规矩。”说完,故意把锅铲往锅里一甩,咣当一声刺耳的响声,算是下了个文明含蓄的逐客令。
遭难最甚的是陶家的邻居,那是理发世家,姓章。人们往往看不起理发这门手艺,认为“顶上功夫”,章师傅却在巷子中负有盛名。他不仅手艺精,而且人缘好,50开外了,个子不大,穿一套得体的小西装,眉毛淡淡的,眼睛中含着谦和的笑意,尽管头发不多,但梳理得整整齐齐。老两口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名字叫章玉元。章玉元去年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章师傅本想叫他学理发,又怕委屈了孩子,便请人帮忙,让儿子在一个颇有名气的中学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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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青年长得白白净净,书生气很足,爱读书,从不惹事,尤其是对陶家,更是退避三舍。但是,陶家见他们势单力薄,便得寸进尺,先是明目张胆地占去了他们后院一块晒衣服的空坪,盖了一个厨房,接着,又把老屋升高了一层。他们在瓦厂,有的是砖瓦,不仅遮住了左邻右舍的阳光,而且把阳台从空中伸过来,居高临下。阳台上的出水管,恰巧对着妙家的房屋的正中。晴天朗日,突然一片污水从天而落,直泻章家屋顶,那久经风霜的老式薄瓦片,怎经受得起。于是,屋中雪白的蚊帐,便被糟蹋得像抹布一样肮脏了。
有一次,陶家更放肆,章家人正在吃饭,他们竟把洗痰盂的秽水从阳台上往章家正门口泼进去。哗的一声,章家桌上的饭菜全被污水所沾。真是欺人太甚。章家忍无可忍,全家出来说理,陶家三位好汉却高高站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叫喊着:“你们去告吧!找法院,找衙门都行!”说罢,得意地哈哈大笑。
状元巷的人们气炸了,曾去告过,法院也怕惹那些蛮不讲理的人,南昌城人称他们为“罗汉”,常常只是息事宁人罢了。这一回,又来了负责调解民事纠纷的干部,经过调查,严肃地批评了陶家的恶霸作风,但没有作任何处置。表面上,稍好了一阵子,但陶家却憋了一肚子气,不久,就酿出了一件大惨案。
1984年6月12日中午,章玉元放学回来,看到陶家又在修房子,无意地站在屋檐下,想看个究竟。
“贼眼睛,看什么?”头顶上传来炸雷般的怒吼声。
热血腾地冲上年轻人的脸颊,浑身像火一样燃起来。“我看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章玉元顶撞了一句,但声音很轻。
“老子叫你看个痛快!”冷不丁,凌空飞来一拳,正砸中章玉元的眼窝。
章玉元眼前金花四射,无端受辱的刺激,远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人难熬。
章玉元脸色铁青,全身炙热,像着了火。
“贼眼睛,骨头还痒么?”陶家的老大不解气,又在恶狠狠地挑衅。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恶有恶报!”章玉元强忍着。
“啊哈,小子还嘴硬,看我拆了你的骨头!”陶家老大气势汹汹地挥拳扑过来,对准章玉元的太阳穴狠狠一击。章玉元忙倒退了一步,但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拳落在章玉元的鼻上。一阵麻木,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刹那间,章玉元想起家中有一短剑,报复的火焰被这鲜血燃烧起来,章玉元头脑发胀。闪电般走进家里,取出短剑,紧攥着,直向陶家老大的胸膛狠狠地刺去。
出手如闪电!平时的怨恨、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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