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屠刀之下的婚礼,1994年永城县豫东煤矿“6·14”凶杀案(3/4)
进车里,星夜往家返去。
凌晨四点,张家兄弟俩终于靠武力为他妹妹完成了人生的终身大事——和叶啸合了床。
叶啸在经历了婚变和两次屠刀的威逼之后,那种由爱到恨所交织的一切,使他的心理发生了严重的变态,并将这种变态用加倍的疯狂去实施报复。
“张晓,你听着。要吗,叫你哥哥杀了我;要吗,我早晚要杀了你,除非你和我离婚。”
“叶啸。”张晓痛苦地叫了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抱住叶啸的大腿,“别这样,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的心是热的,我会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一辈子。我求求你,千万别毁了这个家,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叶啸一听这话,更加怒不可遏,一脚将张晓踢倒。
正是从那一刻起,他们这个靠屠刀建立起来的家庭,吵闹不休,后又升级为棍棒拳脚相加。
因为他们的文化水平都比较高,把满腹的心事赤裸裸地记在日记本上,借以倾泄心中的怨恨和不满,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俩就是用这种方式,进行着关于生命和死亡的直接对话。从中选择了几篇,细心的读者会从中窥见一斑。
1991年5月3日:我的一生为什么总是这样地阴错阳差。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却被发配到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刚刚认识了张晓,为什么她偏偏又失过身。“老婆孩子不让人。”这是千百年来的古训。我堂堂的大学生,岂能受此大辱。如今欲罢不能,还要受人欺负,苍天啊,为什么这样捉弄我?为什么……摘自叶啸日记。
1991年3月18日:结婚已经很久了,我是伴随着眼泪度过的,我从小失去了母亲,父亲重病在床,丈夫不能理解原谅我,俺知道自己的条件低,对不住他,只有用一颗女人的心去援暖他,我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到如今才知道做一个女人难啊!这是命吗?摘自张晓日记。
1991年4月8日:今天张平叫我到他家喝酒,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恩恩爱爱,想想自己这么窝囊,越想越气。难道我就这样了此一生?朋友劝酒,我就猛喝,举杯消愁愁更愁,反正是豁出去了。她不和我离婚,我就揍。我希望她能还手,那样反而解气。可是无论怎么打,她都一动不动。有什么办法,遇到这样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死了就好了。摘自叶啸日记。
1991年4月9日:清明节前,去给母亲烧纸,趴在坟头上大哭了一场。昨天被他打了一顿,我怕打坏了尚未出世的孩子,就用手护住肚子,任凭他打。人们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无论如何不能回头,女人的名声值钱。万一二道门踩错了,哪里去叫皇天?我只有忍。心字头上一把刀是个“忍”字,想到这一点,啥样的罪都能受,我也学娘,把叶啸的心夺回来。摘自张晓日记。
1992年1月1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又长了一岁。长一岁我心里头倒添一层愁。张晓死死地拖住我,这样下去,别说其他,就是连调回老家的希望也将化为泡影,别看这个女人表面温顺,实则内心有劲。这样的女人最难对付。我必须除掉她。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怎么除呢?杀人偿命,不是闹着玩的。我翻了几本法制杂志,那上面的法都不行,仍然理不出头绪。这好比赌博,我必须下大赌注。摘自叶啸日记。
1992年2月3日:我病了一个星期,没有人问我。只有女儿聪聪用她的小手抓我。她是我唯一的生命寄托。拖着病体,还得做饭,洗衣服,叶啸越来越反复无常,他从不拿我当人看,这日子何时能到头呢?虽然娘家近在咫尺,我却没法回去。爹爹有病,哥哥的孩子尚小,我没有分文钱,连买点东西都不能,怎么有脸回去呢?昔日村子里的小姐妹虽然她们嫁的是农民,可知冷知热,我白读了十年书,我的苦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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