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轻巧解得敬嗣难(3/5)
让了,追上去,要了过来。他同窝棚住的那两人,搭手帮他穿好。他又将油帽戴上,左顾右盼,赞道:“好油帽、好油衣!咱们粗卤人,拍着马也没法跟徐大郎比,讲究!”向李善道一揖,谷口站岗去也。
从秦敬嗣边上路过时,他撇着鼻子,哼了声。
李善道听到了他的哼声,不禁又笑骂了他一句:“他妈的,张四郎说得不差,真是个狗东西!”
焦彦郎、张伏生、姚阿贵等见没事了,与李善道打个招呼后,各钻回了窝棚。
有的睡觉,有的赌钱,有的吹牛,接着干他们自己的事了。
秦敬嗣和高丑奴陪李善道回他的茅屋。
进到茅屋中,高丑奴说道:“二郎,这地不行,不下雨还好,一下雨,你瞅瞅,成啥了。等天放晴,俺领上张四他们,打些碎石头,再编个草毯子,给铺地上。”
虽有门槛,挡不住雨水浸入,地是土地,难免潮湿。
这是高丑奴的一片忠心,但李善道对这些并不在意,随口说道:“你看着办吧。”
高丑奴应了声是,问道:“二郎,在徐大郎那里用过饭了么?”
“徐大郎被翟公叫去了,我还没吃。饿坏我了,有剩的饭食么?”
早上去见徐世绩时,谷里还没开火,现已中午,他确是饿坏了。
高丑奴说道:“剩的有,俺去给郎君热热。”
“热甚么,不知我就好吃口凉的?快些端来吧。”
高丑奴应诺即出,门口撞上两人,一个王须达、一个罗忠。
让开了道,先请高丑奴出去,两人进到屋内。
王须达先向秦敬嗣笑着示意了下,然后与李善道说道:“郎君,刚听说程贤兄被郎君训斥了一顿。俺一听说,就赶忙拉上罗兄,来向郎君请罪。”
“三郎这话何意?为何请罪?”
王须达下揖说道:“因见下雨,俺伙和罗兄伙该今日轮值的那两人,也偷懒,没去谷口站岗。俺与罗兄起初不知,后来知了,亦未催促,这是俺与罗兄的不对,还请郎君责罚。”
李善道笑道:“我当什么事呢。程四那狗日的,不也偷懒了么?”
“敢禀郎君,俺和罗兄已连打带踹,骂那两人出去站岗了。细想下来,是俺俩错了,每天轮流派人站岗,是郎君的命令,俺俩居然就任由那俩狗日的偷懒,未做督促,着实不该。郎君,还请责罚!俺俩甘愿领受。”
罗忠亦道:“是,郎君,但有责罚,无论是啥,俺都甘愿领受。”
李善道说道:“三郎、四郎,两位贤兄,我有句掏心窝子的话,想与二位说一说,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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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须达、罗忠说道:“郎君请说。”
李善道说道:“承蒙翟公看得起,任了我旅帅此职,我虽自知浅薄,不敢受任,奈何翟公不允,我便亦只好领令。既已领令,诸位贤兄又被翟公拨到了我这儿,那就有句话说了,所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之愚见,是不是咱们就得有一个主事的?要没个主事的,咱亦百余人,往东的要往东,往西的要往西,岂不就散乱无章,乱哄哄地不可收拾了?”
王须达应道:“是,郎君说得是!是得有一人主事。且这主事之人,当然得是郎君。”
“罗贤兄,你说呢?”
罗忠应道:“自是该应郎君主事。”
“既如此,话就又说回来了。因为下雨,想偷个懒,说来不是大事,但诚如三郎你言,好歹这是我的吩咐,则若我令,竟都不听,两位贤兄,那咱这伙人,有主事与没主事,有何区别?”
王须达应道:“是,是。”
“这样下去,到头来,咱这伙人何去何从?乱七八糟,各行其是,恐怕只能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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