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县(3/6)
样子,白清兰曾猜过,定是有类似于灭族的深仇大怨。
毕竟黄菊是魔教中人,正道铲除邪教是天经地义,所以黄菊和白秋泽结仇,也在情理之中。
而邵怀澈闻言,眸光更为深邃,黄姨,澈儿来看你了。
四人变脸只在一瞬,便都心平气和,听女子慢慢道来,“我听说黄菊是从郴州来的,但他的丈夫是安丘县人,他的丈夫名叫施逸,从小无父无母,靠吃百家饭长大。而自黄菊和施逸成婚后,黄菊为了养家便去了郴州,他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做婢子,直到承兴二十八年,黄菊回到了安丘,才发觉施逸竟拿着她辛苦挣的钱在外面养了妾氏,而那一年,黄菊的女儿施萍已有八岁。当黄菊得知施逸在外养了妾氏后,她便辞去了在郴州的工作,他回了安丘,一心一意抚养施萍长大,但在承兴二十九年时,施逸和他的小妾全都莫名死去,且死相凄惨。自那后,施萍和黄菊的关系破裂,两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相互讽刺,直到承兴四十一年,海盗提出,每过一个月百姓们就要将安丘县里最漂亮的姑娘以坐花轿的形式送到海边。而在承兴四十一年的第六个月,施萍自告奋勇,她花钱买了一顶花轿,还雇了几人将她送到海边后,便不知所踪。自那日后,黄菊就疯了,而海盗却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来过安丘。但是啊,自施萍消失后,这村子里也就多了许多怪事,例如每到深夜就会听到街上有敲锣打鼓,唢呐吹响的声音,特别是子时过半,就会听到儿童嬉闹玩笑的声音,而这县里最吓人的,更是每隔三天就必死一人,且死相惨不忍睹,特别吓人。”
虞珺卿不解道:“既然有海盗席卷安丘县,福州节度使不管此事吗?”
女子闻言冷笑一声,语气轻蔑道:“他也算节度使?”女子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你们这些外乡人是不知道啊,福州是整个古月国里最穷的地方。福州各县各乡因年年闹灾荒发海啸而导致食物短缺,所以除了福州城里比较富庶外,福州城以外的县和乡中,没有死的人穷到只能靠吃人肉维持生活。为了生存,许多人自愿成为菜人,把自己交给屠夫杀掉然后拿到乡县的大街上进行贩卖,从而换得几两人肉让子孙后代或家里的老人妻子饱腹。被杀掉做成粮食的女人被称作不羡羊,男人和老人被称作饶把火,而孩童则被称作和骨烂。福州许多乡镇里的人为了存活,至少已经卖了十年人肉,若节度使真的有心,若朝廷真的爱民,早就该管管了,可他们不仅不管这残忍的交易就连安丘县闹海盗,福州节度使也不曾去管过,所以福州人也是没办法,这才会把神佛当做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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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兰等人闻言,都不禁心生同情。可诚如佘砚所言,这世上的穷苦之人多的数不胜数,所以就算白清兰等人有心要帮,也救不了天下人。
白清兰问道:“你可知福州节度使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女子想了想,才应道:“他叫费砀,他有一个儿子叫费燃,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邵怀澈不解问道:“我记得十年前的安丘县没有这么贫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子眸光暗淡了几分,“福州被海盗占领了十年。承兴三十七年,朝廷派赵王来福州剿匪,他们将海盗赶到了安丘,后来,赵王投敌叛国,这便害惨了百姓,整个福州城内和周边的县还有乡,不仅被海盗洗劫一空,还被海盗杀了差不多三十万人。遍地尸骨,血流成河啊!再后来,到了承兴三十九年,安丘县内有村民受不了海盗的压迫,便组织了县里的乡民壮丁团结起来反抗过,但最后却都被海盗杀死了……”女子说着,双眸微红,眼中含着泪花,她哽咽道:“承兴三十九年秋,为了反抗海盗,我们县里的男童全都被一个叫张权圣的男孩组织了起来去打海盗,孩子们有七千人,他们最小的只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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