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性有善恶（1/2）

特亚心中暗忖，倘若是自己遭遇此般境况，亦必如斯摩格一般抉择，纵然他人不解，若不挺身而出，恐怕此生都将对自己昔日之选耿耿于怀。

此乃特亚由衷敬佩斯摩格之处。历时两月，斯摩格竟将那些原本对他阳奉阴违的兵士训练得颇有成效，对此结果，特亚深感欣慰，并以此事上报于空元帅，权当呈上一份圆满的答复。然而斯摩格先前之所为致使其一度不服从命令之因由，特亚并未提及，他以为此事已成过往，仅是斯摩格人生旅途之一瞬罢了。

“斯摩格，如今感受如何？”特亚问。

斯摩格答道：“颇感畅快，有种成就之感，然而……”话至一半，他微蹙眉头，“似乎尚缺些什么。”

特亚望向斯摩格，不禁哑然失笑。显然，斯摩格还需时日以参悟世事，但他此刻已然明了治军不易之道，故有一言欲告诫于他。

“斯摩格，尔尚年轻，此前所言之事，想必已有领悟。海上男儿行事，切莫留有悔意。”

斯摩格沉吟片刻，点头示意，旋即收敛神情，下令众人解散。

特亚甫离，斯摩格即尾随而来。

“特亚导师，昔日所授之术，弟子已悉数领会，可否传授弟子霸气之法？”斯摩格语气急切。

此言一出，特亚心下一惊，却又另生一计。毕竟缇娜所需的槛槛果实在其手中已几无疑虑，唯独斯摩格所持之烟雾果实至今仍无丝毫线索，乃至特亚都想随便寻个自然系果实替代，让斯摩格服食了事。然而梦想总需存留，万一终有一日得以实现呢？

然斯摩格此刻提出习练霸气，特亚虽不愿拂其心意，但六式之中，剃与月步两项技艺足以应对，至于海楼石武器之秘，特亚尚未暇研习，暂且搁置一旁，待日后再说。

特亚凝视斯摩格，郑重其事地回应：“欲修霸气乎？”

斯摩格点头，眼中难掩激动之情。

“好吧，少年，明日黎明，海滨相见。”

“遵命！”

看来，也该让斯摩格承受更为严苛的磨砺了，看他能否坚持下来，或许届时连铁块之技也能随之习得。

特亚归途中，念及此事，不禁哑然失笑，同时也对明日斯摩格的表现充满期待。

——

破晓时分，海军基地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晨雾。

天色尚显朦胧，唯有雾中一人，正朝海军基地之外疾步而去。

斯摩格紧了紧衣领，加快步伐。

昨夜早早安寝，一夜安眠，不知是否因心头挂念今日修炼之事，斯摩格清晨醒来并无丝毫倦态，反倒是满脸兴奋。

或许，每一个渴望变强之人，都期盼着今日的到来。

走向海滨空地，斯摩格边走边思量。

如今，除了自行摸索的一些战斗技巧，他最倚重的便是结合剃与月步施展的攻击手段。

对付寻常低赏金海贼固然绰绰有余，但每当回想起初次遇见海贼王罗杰的情景，斯摩格总会感到一种被洞悉的无力感。尽管他对罗杰心生敬仰，但如今身为海军的他，绝不容许海贼恣意妄为。

尤其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海贼，正如他曾跟随特亚老师见识过的美酒海贼团，表面上看似海贼，却被特亚赞为冒险家。

初遇特亚与那群海贼谈笑风生并放他们离去之时，斯摩格颇感困惑。在他以往的认知中，海贼就是海贼，海军的任务就是捉拿海贼。

然而当他正式成为海军一员，历经种种人事变迁后，方知特亚所言非虚。

这个世界并非想象中那般美好，但也绝非想象中那般恶劣。无论是海贼、海军，抑或是平民百姓，皆生活在同一片海域之上，人性有善恶，海贼如此，海军亦然。

于是，斯摩格对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