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要变天了(十七)(1/2)
“看看这篇文章,作的可真好,都是大白话,我打赌,就是刚识字的幼儿都能看懂。”只穿着汗衫的男人坐在竹椅上,他许多天都没出去走动过,洗漱也都是潦草打发,因此久未打理的头发都油成了一缕一缕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好在屋里的人都差不多这个模样,谁也不嫌弃谁。
“我看看。”胡子拉碴的男人接过文章,仔细读了一遍后去看署名,“卫志萍?这名字有些熟,这文章确实写得好,阮姐以前说文章公告最好都要白话,百姓才看得懂,不过嘛……”
不过他们到底只是学了简化字,又不是重新学了文体,写出来的文章还是文言文居多,能在文言文里夹几句白话都算难得了,真能写白话的实在少之又少。
阮响倒是能写,可阮响本身也不是什么文坛大手,她写的白话文大约就是“天晴,云不多,有鸟飞过去拉了泡屎”,就是写了,也没有任何教育作用。
胡子男:“你看,这一段尤其写得好,子弑父能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究其根本,只是因为扭转了本不该有的风气,剥夺了奴隶主们的权力,但只有奴隶社会才有奴隶,人才对另一个人的生死有决定权,哪怕是宋人,主人对奴婢都没有生杀大权,怎么到了家庭中间,父亲就拥有了这种权力?”
“这种包括生杀权力的孝道,本身就是剥削压迫的一种,也是让宗族做大的根本规则。”
“一切这种孝道的拥趸,都是已经得到或是渴望得到这种权力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剥削压榨他人,哪怕这个他人是他的后代晚辈,在权力面前,他们抛弃了人性亲情,也就不要怪亲情抛弃他们。”
汗衫男笑道:“一针见血啊!我看这篇文章一出,还有谁能反驳。”
胡子男也笑:“反驳的人可不就是承认自己是已经得到或渴望得到这种权力的人,承认自己想要剥削压榨他人,别说旧时的读书人,就是普通百姓,肯定也是不承认的。”
“卫志萍?”一旁有梳着辫子的女人走过,她嫌弃的瞥了眼自己的两个同窗,捏着鼻子说,“你们有空还是去洗洗吧,快熏死我了!这姑娘我知道,研究院的,研究电力的新人,在研究院里很是出名,没想到还会写文章。”
“电力?!这不是刚出来的新鲜东西吗?除了点灯还有什么用?”
“之前老师说咱们这儿也能拉点灯,都半年了,还不见动静,我看啊,年底都不一定能牵上。”
女人也不甚清楚,她伸手拿过那篇文章,自己也看起来,看完后说:“这还是太难理解,百姓看到这么多奴隶权力孝道,恐怕看晕了也看不懂,这篇文章还是给读书人看得好,我这里也有一篇,写得更直白,骂得更难听,百姓肯定更喜欢。”
她走到自己的桌边,从柜子里拿出一篇文章,又递给两人看。
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看起来,看完后都忍不住目瞪口呆:“这……这也太……”
“这也太粗俗了……”
这篇文章简直不能叫文章,因为它没有什么清晰的道理,反而是全篇的感情宣泄,甚至可以说是在讲故事,字也歪歪扭扭,看着像是个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
但两人却都不能说这篇文章不好,反而正因为只有感情宣泄,才更切实的符合他们的要求。
笔者上来就是怒骂孝道,骂了小半张纸,看得人咋舌——这人是怎么想出这么多难听话的。
而后笔锋一转,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
笔者和子弑父案的子有许多共通之处,爹不事生产只知道打骂家人,娘老实巴交任打任骂,但他没有这起案件中儿子的胆子,因为当年的他也以为无论父如何,子也要孝父。
结果就是他在娶妻之后,老爹玷污了他的妻子,妻子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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