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稍后改(2/4)
变得白茫茫。我从学校路边的报刊里抽出废弃的报纸铁口已经塞满了——上面还是昨天的日期,虽然报纸还在生产,但已经没人会去看了,只有和报纸一起捆绑销售的洋啤还有人购买,顺带拿走的报纸成了宿舍擦窗户的神器。
思绪飘到大二上实践课的时候,新闻学那个没正经的老头指着外面的报刊筒嘲笑道,不过都是旧时代的遗物罢了。当时的我还没体会到这句话的心酸和无奈。
凭着肌肉记忆,我走到宿舍,推开门是极大的粉尘,和焕然一新的床具,灰尘呛得我喉咙发养。看着那崭新的桌子椅子和床铺,要套不套,和地上的塑料袋,甚至阳台都重新粉刷,新做的窗户关着,窗户边沿标签都还没去,窗面凝着冰晶一片雾气看不清外面。空气里到处是新装修的甲醛气息,这让我简直不可置信,顿时想怒发朋友圈:母校就是毕业就装修!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是隔壁宿舍的吴广涛,半年没见,他黑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暑假在外面打两份工晒得到现在还没白回来,已经黑到快一张嘴便是白牙晃晃了。原本我是不可能跟已经毕业的同学还有交集的,但出于某些通讯录匹配巧合,我们打了半年的游戏,昨天还一起开麦打了排位,此刻见到他这张脸就觉得格外亲切,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甚至锤了他一下“你昨天那个出装是不是故意恶心我,我后面都被压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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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不会玩!”他睁大眼睛,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狐疑的看他,几秒后我和他同时哈哈大笑,顿时觉得快活,像体会到“故人新面旧人辞”的感悟了。屋内外雪光普照,斜过桌椅挡板撒在我们脸上,这样的情景我将永远记住。
我知道这是我毕业前难能可贵的宝贵回忆了,同时我又一次无比肯定,更加难能可贵的已经彻底逝去。
我们二人从宿舍感慨万千的走出来,穿过抱着课本熙熙攘攘上学的学弟学妹,来到操场堆雪人,操场上只有少许打雪仗的学弟学妹,安静的世界里仿佛只剩我们两个踩踏雪地的咯吱声。
“这么好的天,都在睡觉吗?”
“应该是在上课吧,今天可是周一啊。”
听广涛这样说我才想起,周一全校都有课,操场上那几个学生应该也只是体育课,或者逃课出来玩的。
“是我我可不会老实上课,”我嘿嘿笑了一声。
吴广涛说“你是最会逃课的那个了。”他笑了起来,笑声极具辨识性,我也被带的笑了起来,闷声低着头踩雪,他突然问我“你脚上那个鞋子是那个牌子的吗?”
我的目光顺着他的食指移动到我脚上这双灰白相间的球鞋上,鞋头已经深灰,是雪粘在上面化了,按理来说球鞋早该浸透了,但是我的脚趾居然还未感受到一点凉意。
“巴洛的”我回答他,和他猜的一样。
“哇塞,你什么时候买的!还是去年的限量版!”他得到了早知道的答案,还是发出惊叹的声音“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我只是笑而不语。
17年
疫情蔓延的那几年,我跟着父亲在圣彼得堡经营一家几乎要关门的旅馆,每天重复着打扫的工作,连续半年都没有门生。
旅店门口对着的是一片曾经人满为患的广场。中央的喷泉停滞,化成死水一潭。彻骨的寒意铺天盖地,这片广场逐渐变得没有生机。
大部分时间我坐在广场中央观察那些鸽子群,苍白的鸽群飞过的地方满地鸟屎,还有一些会落在身上,白绿相间的臭味。没有人群投喂,他们瘦了很多。神鬼出没的专员投喂些它们以前根本看不上的饲料,就像定时刷新的npc,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偶尔天气放暖,一些鸽子就在广场上敞开肚皮晒太阳,走近了才发现有些是被冻僵了,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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