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一百二十六、面首翠眉(2/3)
,反倒是在肯定不过的陈述句。
美人虽在笑,可是这笑却是不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讥讽的薄凉之意。
“孤自是不会白要阿姐的东西,若是孤那有什么阿姐喜欢之物,但说无防。只是这花奴.....。”话说到一半,忽而顿了顿,继而道:“只是这花奴劳烦还得请阿姐割爱一二。”因为物都是死的,唯独人是活的。
“是吗?”尾音微微上翘,带着狐疑的冷凝之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孤如今是天下之主,一言一句自当是金科玉律。”即使是隔着一道屏风,彼此间却像是达成了某中意识。
何当离离开后,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她未来的命运早已被钉死在了棋盘上,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个怪圈,直到死。
她居住的院落是独一栋的单间小院,院中栽种了一株桃花。如今枯萎无色的藤曼许是到了春日便会重新焕发绿意盎然,成为点缀灰黑小院中的一抹翠色。周边无人,甚是空旷,好在环境雅致。
相对于热闹,她更爱现在的宁静。
只是她喜爱的平淡悠远的生活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所给打破,无论是有意或是无心,都惹得她心生几分不喜之意。可是却连半分拒绝与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因她实在是过于弱小,甚至是身处于公主府中最底层的一类。
檐下不远处的九曲回廊中,走来一名身披雪絮绛纱披风的高挑男子,满头墨发仅有一根翠玉流云簪高高碗起,鬓间却别具匠心的垂留俩缕。耳别一点内里红絮的翠玉耳饰,脸上细细的覆了一层细腻的珍珠海梨花粉,眉如远山之黛,唇点桃花。
即使只是远远的瞧上那么一眼,都能惊艳与男子的好颜色,更承论他别出一格的打扮,就像是冬日雪地中盛放的一抹翠色,比之嫣红还要来得惹人眼球。
何当离眉头微皱,手心无意识的微微收紧。下意识的就要错开脚步而行,有时候你越是不想遇到什么,可人家却偏偏总喜欢往你枪口上撞。
“花奴,你可回来了。”男子声若遏云绕梁,又似喉清韵雅,只是听过那么一次,便惹得人过耳难忘。
她的名依旧不曾有过变化,用的自始至终是这个贱名,目的也是为了在不断的提醒她的出身之卑贱与不堪。
即使现在麻雀一跃跳上了凤凰所站的梧桐树上又如何,麻雀终究还是麻雀。就像咸鱼一样,即使咸鱼翻身,依旧改变不了对方是咸鱼的事实。
不过花奴二字,在如何也好过当初的彘娘与彘奴二字。
“嗯,奴拜见公子。”虚福了一礼后,微微颌首,何当离似不再与人多言而转身离去。加上她从入府到至今一直都是少有的寡言少语之人,久了,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只是难免会在背地里嘴啐骂上那么几句。
她倒是无甚所谓,反正不过是被人唾骂几口,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往往她想走的时候,总会有人不想那么快放人归去。
“花奴,你身上怎的都湿了,可否又是被长公主罚了。”嗔怪似怨的喉清韵雅音,此刻既是染上了几分娇媚之色。
离得近了,才看起来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藏蓝色袍角暗纹棉袍,面目阴柔得有几分妩媚的男人,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晕染了黛青色眼线,越发显得勾人妩媚。
就像是那夜中破庙里,专引诱留宿之人的男版狐狸精。
何当离自然是识得他的,大长公主府中的数多面首之一。不过也仅仅是见过几面罢了,至于其他倒是一概不知,她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自来熟的态度如此熟捻,实在是有些来得莫名其妙。
她不怕其他人对她来恶,她怕的是一开始借着善意来接近你的恶,即使糖皮外果包裹得在香在甜,都掩饰不了他是恶的事实。
“嗯。”低头应属默然之态,何况想来她被罚的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