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一章 高明(2/3)
也都被收缴一空了。
这一点,艾席礼很清楚。
所以,当他听出镇江门外的炮声与自军拥有的天佑助威大将军重炮几无二致之后,他就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再联想到三月里清剿金海镇的大清军队撤退时丢掉了随军携行的全部重炮,而朝人船队从海上来,有可能会路过金海镇已经控制的岛屿,艾席礼就更加疑虑重重了。
在他看来,杨振那厮最擅长的就是设伏了。
此时城外炮声隆隆不假,可就是不见有人来摸城,这一点让他嗅到了一丝调虎离山引蛇出洞的熟悉味道。
这个时候,将押送粮草入城的朝人兵马派出去抢夺码头上的船队,恰恰是一石二鸟之计。
一来,可以消除城内潜在的隐患。
二来,也可以试探出城外到底有没有埋伏。
“艾席礼,本王派了城中朝人兵马出城作战的同时,你也不能闲着,立刻集结了城中旗营马甲兵步甲兵,弓刀在手,甲胄在身,一旦朝人步卒探出了城外的虚实,你们须随时做好出城歼敌的准备!”
“嗻!”
镶蓝旗螨洲固山额真艾席礼领了命,匆匆离开,前去传令召集城中旗营的所有马兵步兵披甲人去了。
至于那个被济尔哈朗踹得口鼻出血的朝奸韩润,自然是自告奋勇领了命令,亲自前往柳林率军驻扎的东城根下的城内粮草营,传达济尔哈朗的军令来了。
韩润在济尔哈朗或者尼堪这样的螨清贵人面前,是命如草芥的奴才,挨打挨骂那是常有的事情,他也早就习惯了,几乎是逆来顺受,丝毫不敢有抗拒或者抵触的情绪。
包括济尔哈朗和其他螨清贵人对朝人的蔑视和不信任,他也只是把这种蔑视和不信任归咎于其他的朝人不争气不配合。
比如济尔哈朗愤怒之余踹他的那一脚,他就把因此而来的怨恨,转移到了在城外江面上率领船队炮击镇江堡的林庆业身上,简直恨不得吃林庆业的肉,寝林庆业的皮。
与他在清人面前奴颜婢膝截然不同的是,当他来到自己的同胞面前,也就是其他的朝人官将面前,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隶,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大清内国史院朝馆理事官韩润,快去叫平安道兵使柳林出来见我!”
韩润带了几个仆从,打着火把急匆匆地从定海大将军府,来到柳林率军驻扎的粮草营附近,隔着老远,就被朝人步卒在粮草营外围设置的拒马拦住了。
韩润被济尔哈朗踹了一脚,不仅口鼻出了血,污了面部,而且有点鼻青脸肿,整个人形象大变,兼且夜里看不太清楚,守卫拒马的朝人步卒没有及时撤除拒马放行,引得韩润大怒,趾高气扬地报出了自己的头衔与名号。
那朝人步卒领队的别将听了这个吓人的名头,连忙告了罪,叫人跑回柳林下榻的地方报告去了。
还是白天的时候,柳林率领朝人步卒三千余押送粮草十万石到了镇江堡城。
由于次日就要将其中部分粮草装运上船,而且事后柳林等人就要率军离城别驻,所以当晚,济尔哈朗并没有给这些朝人专门安排什么营房。
只是在距离镇江门不远的东城墙下,给他们指定了一块区域,叫他们在那里暂时驻扎落脚。
农历九月中旬的鸭绿江畔,气候早已经有了初冬的模样,特别到了夜里,已经相当冷了。
但是柳林率领的押运粮草的朝人步卒,绝大部分都是东城墙附近的大街小巷内露天宿营。
只有像柳林这样拥有官身的大小文官将佐们,才有恩典分得一间房舍在夜里容身。
而这天晚上,柳林就下榻在整个粮草营区域深处一个小院内的正房中。
韩润气势汹汹前来传令的消息,被手下人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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