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代饮毒酒(下)(1/2)
南郊春桃温柔色,不等夏荷抚清波。
零落秋菊寂寥念,怎见冬梅俏傲红。
经年流转十数载,笑言死生觅重逢。
莫问痴人体肤痛,情之一字有独钟。
许多年后,刘璟仍旧记得,那年白玉宫中,怡人园里,他背着恕儿梅下踏雪,虽然双脚疼痛,但心情颇好。他十四年里压抑和积攒的笑容,全在那个冬日午后,对着簇簇红梅而绽放。
恕儿毫无形象地趴在刘璟的背上,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哥哥终于答应背着她回锦绣园。怡人园里的红梅开得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茂盛红艳。梅花映雪,白雪晶晶亮亮,却输梅花一段香。
恕儿的脸颊靠在刘璟的肩膀上,她的发丝,弄得他的颈间有些小痒。那小痒点到心头,竟掀起一阵他从未体会过的波澜陶醉。
恕儿深吸了口气,品鉴着梅花香,对刘璟道“蜀国西岭的碧凉湖畔生长着一种香气宜人的花,我们将那花凝炼成香料,放入各类胭脂水粉里,便有了繁京最负盛名的‘碧凉妆品铺’。今日幸好我未用这碧凉凝香,否则便闻不到纯正的梅花香。我喜欢这个香气,等我日后得闲,就把碧凉妆品铺开到宋国来,然后推出一种新香料,就叫‘傲雪梅香’,哥哥觉得如何?”
不等刘璟回答,恕儿又笑嘻嘻地说“哥哥不是想要九州通商吗?那你就以宋王之权,先把我在陈国开的碧凉妆品铺给弄进宋国来。万事呢,都是开头难。只要一家陈国商铺开进了宋国,日后,便会有前赴后继的陈宋商贸!”
恕儿的鼻息沉浮在刘璟的耳畔,他心中荡漾,不禁对恕儿道“别说是碧凉妆品铺了,你就是把你在陈国的所有生意都开进宋国,你就是把你的齐卫两国,都开进宋国,你哥哥我,也只会对你说一个字!”
“什么字?”
“你猜?”
恕儿一字一顿地猜着“好?行?可?成?妥?……妥?成?可?行?好?”
刘璟哈哈大笑,笑得背上的恕儿直喊停“你别晃了!我都要掉下来了!”
刘璟方收敛了,说“都不对。”
恕儿歪在刘璟肩上的头忽然换到了他另一侧的肩膀,认真地看向他的侧脸,问道“那是什么字?”
刘璟答道“来!”
恕儿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一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是……滚!哈哈哈……”
刘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本大王小殿下寡人我,说话会像西岭主公一样,通俗易懂吗?”
恕儿故作不悦,“哼”了一声,道“看来庙堂之高,看不起江湖之远咯?”
刘璟意味深长地说“我是说,你那些‘好、行、可、成、妥’,都仅仅表达了赞同之意,而没有邀请之感。一个‘来’字,是诚挚相邀,亦有挑战的语气。颜老板,你理解寡人的意思吗?”
恕儿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不错,乔家少爷咬文嚼字的造诣,和你的琴艺一样好。”
刘璟听恕儿叫他“乔家少爷”,仿佛又带他回到了赵国平梁。故人重逢,本应把酒叙流年,可是相逢不识,又怕话不投机半句多。
恕儿见刘璟沉默,于是问道“哥哥,我记得你小时候对音律并没有什么兴趣,怎么后来学弹了七弦琴?而且我在陈国时,总听陈国人说你坏话,偶尔说几句你的好话,不过就是勤政一类,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你的琴艺有多好。”
刘璟叹道“我学七弦琴,还要归功于失踪的你。你走失那天,我和凌飞不是在集市上给你买了一颗曲谱珍珠吗?我觉得那是一条找你的线索,于是搜集和查访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曲谱珍珠。”
他不愿惹恕儿难过,于是笑道“身无分文的本大王小殿下我,既然花重金买了那么多珍珠,不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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