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陈年的老酒(上)(给大家拜年啦!)(2/3)
,许是在江上吹了风?”
“吹风?”卢夫子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躺着的高长恭有些费力地笑了起来,淡淡道“阿布,半月前我已经是这样了。”
“半月?”卢夫子微微掐了掐手指,“那着实太快了一些。”
顿了顿,他推开一脸惊愕的阿布,凑到高长恭近前仔细观察起那双泛着异样金色的眼睛,一边喃喃重复着“太快了,太快了……”
“将他的衣服解开。”
秦轲和阿布两人动作奇快,眨眼间脱掉了高长恭的上衣,只是早春风寒,阿布担心他会冷,又替他盖回了一层棉被。
卢夫子叹了一声,轻声道“不用盖了,他根本不冷。”
“不冷?”几人都是一怔。
气血行为精深的大修行者确实能够做到寒暑不侵,但那基本都是在气血运转旺盛的时候,事实上,没有谁会每时每刻调动全身气血,却只是为了抵御严寒酷暑,更不要说高长恭早先还身受重伤,多处经脉骨骼受损,气血耗尽。
卢夫子注视着高长恭,郑重问道“你自己说,你现在还能感觉到冷热吗?”
高长恭咳嗽了一声,脸上依旧带着无所谓的笑意“十天前还略微能感觉到一些,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你竟已到了最后那一步。”卢夫子叹息道。
随后他猛然抬手,止住了秦轲和阿布张口欲出的发问,对着不远处站着候命的管事道“把我的银针拿来。”
管事默默点头,转身离去。
卢夫子朝着管事背影特意强调了一句“记着,要巨子赐我的那一套。”
管事身子微微一震,回头惊讶地望了一眼卢夫子,脚下的步伐跟着快了许多。
多年来老爷一直没再碰过那套针?如今居然要破例?
管事不会多问,他知道卢夫子既然这般吩咐,必定是意味着眼前这个病人的情况已经到了凶险异常的地步了。
不一会儿,管事从厅堂外回来,双手沉稳地捧着一只玉盒。
卢夫子接过玉盒,立刻拿出整套银针,开始在高长恭的胸口一根接一根地下针。
他下针的速度看上去并不快,但偏生秦轲和阿布只觉得眼花缭乱,心潮汹涌,似乎那一根根扎下的不是银针,而是一排排气势凛冽的剑阵,又或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直冲苍穹的高塔,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十几根银针布满了高长恭的前胸,从上方看去,好像一朵迎风而开的木兰花。
而秦轲和阿布作为修行者也很快看出了门道,这些针刺入的位置,分别都是气血脉络汇聚的关键位置,毫无半分偏差。
只是,区区十几根银针,真能令高长恭的状况有所好转么?
不多时,银针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回答了秦轲心中的疑问。
银针还是那些银针,只是自下而上逐渐透出淡淡的金色,像是染上了一抹灿烂的阳光。
秦轲很快发现这种变化并非是来自于银针本身,相反的,是银针褪去了本来的银白色金属光泽,变得通透如琉璃,之所以现在呈现出金色,是因为吸取了高长恭经络中的金色血液,正好灌满了每一根银针中空的位置。
“这是穹窿之海里找到的一种水晶,平时看上去好像白银一般,却自有它的玄妙之处。”卢夫子从阿布脸上看到了担忧和惊恐,赶忙轻声解释道。
这时,金色的血液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源源不断地从针尾流溢而出,与先前不同的是,银针引出的血液虽也金光闪耀,却不再浓稠得如沙浆一般了。
“你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在精炼自己的气血?”卢夫子对着高长恭沉声道“你该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高长恭淡淡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总得试试看,何况这已经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莽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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