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记未知道别(2/3)
们不过只是萍水相逢,你却说要我嫁给你,我起初还以为你娶我,只是因为我同你死去的妻子长得相似,我们的婚姻就只是一个交易而已,那时我还跟你怄气来着,可是后来你跟我说,我就是我,并不是谁的替代品,你要娶的人是我,我那时真的好高兴,或许是你让我明白,过去的事情既然没有结果,为何不尽早放弃,守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终究是拖累了对方,也害苦了自己。那些曾经的记忆,就算是再重来一次,也不可能就真的消失不见了,这世上唯一不可重复的东西,就是以往所发生的事。”
“人活一生本就很累了,为什么还要揪着心中的那一点执念不肯放手呢?”
“江梧,其实我早就已经将过去的事放下了,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躺在这里,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准有事。”
“…我要走了…”冯洛倾自言自语的在他的耳畔喃喃了许久,她依旧紧紧的握住江梧的手,却慢慢的起身。
她红着双眸,长睫微颤,带着些许晶莹。
忽然,她再次俯身,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似乎这些日子积累在心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近数释放,她狠狠的哭了起来,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她所有伪装的坚强,瞬间都在这句话中彻底土崩瓦解。
除了江梧,没有人在身边,她终于可以放声的哭出来,倾诉她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她趴在男人的胸口上,泪水顺着高挺的鼻梁缓缓的流进了她的青丝之中,最后滴在了江梧的衣衫上,她静静的抽泣着,直到风风干了眼泪,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化作小声的哽咽,最后消失不见。
她重新起身,这次,她真的要走了,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她也要放手一搏。
最后眷念的看了一眼江梧,她决绝的转身离开。
带上所需的东西,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径直向浓稠的夜色中走去。
她并没有马上的离开,而是跃过高筑的阑干,走到了另外一座帐篷面前,透过布帘,帐篷里早已熄了灯,冯洛倾淡薄的抿了抿唇。
“想必这时候,春姑娘早就歇下了。”想着,她便没有唤她,而是蹲下身将早已写好的信用石头压住,放在了她的布帘边。
夜色寒凉,一卷一卷的大风无情的剐蹭着她的脸颊,她抬眸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拾了拾背在肩上的包袱,抬步离开。
根据白天男人的说辞,她走了很久的路,终于找到了位于沙漠最南边的朱雀山,这朱雀山不愧是一座火山,她还未到山脚,便觉得燥热无比,衣衫被汗水浸得微湿。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冯洛倾总算到达了山脚下,这朱雀山并不高,就类似于南方的丘陵一般,爬到山顶,最多不过两刻钟。
看着山帽,冯洛倾弯腰,捏了捏隐隐作痛的腿,她走到山壁面前,手刚摸到山壁上,就被烫得缩了回来,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她不曾想,这山壁竟然会这么烫,手放在上面,就像是伸到了烙红的锅底上一样,她翻开她的掌心,已经被烫得有些发红了。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再给自己打气一般,坚持心中的信念,她双手重新覆上滚烫的山壁,沿着陡峭的峭壁慢慢的爬上去。
紧紧的摇着苍白的下嘴唇,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滴下来,有些甚至滴到了她的眼睛里,辣得她睁不开眸子,拖着沉重的腿,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腿上的伤口再次解裂开,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江梧,等我,我一定会摘到绛风草的。”即使她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爬上去了,可她心中的信念依旧驱使着她不能放弃。
“尘萦姑娘!”
谁?谁在叫尘萦?
冯洛倾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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