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韩瑄篇(2/3)
西。”
出了寺院,是另一番景象。青山被薄雾笼罩,行走在小径上,仰头望去,日光从枝叶错杂间流出,皎若月光。垂头看,小径由枝叶铺成,赶路人而后踩出来的。山野之美,繁茂秀丽。看见了他瘦弱的背影,季瑛叹了一声,“你在这等会儿吧,我去跟他道别。”
再往前走,草丛挡住了去路,他拨开草,月池见到一抹碧蓝,好像有水。
慧秀和尚闭目养神,手里握着一根竹竿。湖泊清澈,风吹过,水面上显出道道碧痕。
季瑛笑着,小声道“不用想也知道你在这钓鱼,。”
慧秀“嘘”了一声,“小心吓走我的鱼。”又闭紧眼睛,专心钓鱼。
季瑛唉声叹气,蹲在旁边等着他钓上一条鱼。等到山里起了薄雾,才见到鱼竿晃动。和尚惊道“好像是条大鱼。”他马上收了线,用力把鱼拉上来。鱼挣脱了钩子,径直蹦到季瑛身上。他算是抓住了,可鱼仍在他怀里挣扎。他哑然失笑,“这鱼得六斤多,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果然没错。”
“你不也是如此钓鱼吗?依我看,你来这不只是为了拜访我吧。”慧秀把鱼放回水里。
“当然不仅故地重游。”他拿出绢帕擦干净手,“还有很多麻烦事要我处理。”
慧秀说“昨夜一曲《阳春》《白雪》,玲珑之音,可惜曲末杂音,扰断整曲。”又肃然道“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施主好自为之吧。”
季瑛不禁惆怅,“尽量吧。”
后面有脚步声传来,他笑道“看来那丫头坐不住了。”和尚静默不语,收好东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你们聊的真久。”月池抱怨道。
“也没多久,我一直等他钓上来一条像样的鱼,好不容易有条鱼上钩,谁想他竟给放了。”他打趣几句。
月池一时语塞,慧秀说“贫僧正跟施主道别,故迟了很久。”
季瑛解释道“我少时与他交好,只因他也要离开寺院,所以修书以相会。以后聚散无定,不知何时能见。”
“你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季瑛颦眉。
慧秀仰头望向林中宝顶,摇头道“今日一别,有缘再会,贫僧告辞了。二位施主请留步。”季瑛拱手而立,不加挽留。和尚沉静地笑着,就此离去。
月池茫然,“他走了,寺庙怎么办?”
季瑛毫不在意,“以后自有和尚接管,不愁那庙里没人。”
“啊?”月池更是一头雾水了。趁她迷朦的时候,季瑛悠然往前走。
“你要去哪?”她问。
不料,季瑛拉她走上官道,“看你没定夺,不如跟我去池州。”他指着前面,“应该再往前走个十几里就到池州了吧。”
她的脸刷一下变白了,推辞道“不了,不了,我去别处看看。”
“你的脸色不好,难道在那得罪了什么人?”季瑛一语中的。
“是啊。”她轻声说。
他戏谑道“不会是跟那个董国老结下梁子了吧。”
她的面色更差了,“求你千万别让那个老不死的找到我。”
“先说说你们有什么过节,再看我想不想帮。”
“那老头子买下我们这些伶人,有些送给了当官的做家妓,有些被他家的人给糟蹋了,有些像我一样留下来继续做女伶。原本以为能找个安生地方,没想到后来我做了夫人的使女,一点好处没有,还平白受尽了折磨。恨我只是个乐坊的琵琶女,一辈子只受人家白眼,还要给人当牛做马。那对夫妻关系不和拿只管我出气,呸,他们也不是个人。”她怨怼地说。
他把水壶丢给她,“喝水,消消气。瞧你脸都气红了。”
月池喝了几口,“带干粮了吗?我饿了。”
“没有,我连包袱都没带,哪来的干粮?”他无奈道。“不是刚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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