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壹(7/8)
夜里起了风,凉丝丝的,天上起了几片云,半掩月光。
“别看这天好,明天就会乌云密闭,下起狂风暴雨。”季瑛仰头笑道。
月池鄙薄他,“下不下雨还得天说的算。”
季瑛自信道“我向来坚信人算胜天算,人定胜天。”
卫恒笑说“看来先生对破案胸有成竹啊。”他虽对他心存芥蒂,但还是相信他的能力的。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他看到的事实。
“那是自然。”他说。
县衙门甚是高大,月池一向不敢靠近。后面又抬着死人,更不敢向后看。周滔那个胆小鬼吓得腿软了,于是只能跟着季瑛后面进去。
季瑛边走边笑着说“能否请县丞派人送一封信?”
卫恒问“给什么人?”
“劳您派人到池州城的宏福客栈里,把信给一个叫秦海的人就行。”季瑛又问“从这到池州城还有多少里路?”
“将近百里吧。”卫恒说。
月池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还差不远。”被他忽悠了一阵,总算可以出口恶气了。
“我上次来可没觉得有那么远。”季瑛耸耸肩无奈地说。“可能我的感觉出了岔子。”
月池牵强地笑笑,她真无话可说了。
卫恒觉得着实好笑,“你们两位莫非是?”
“不,我们在途中遇到的。”季瑛解释道。
季瑛跟他们聊了几句无关的家常话,就说“月池,你去歇息吧。仵作验尸不是女儿家该碰的。”
她去找小吏登记在卷宗后就识趣地跟周滔回去了,刚才她瞧了一眼那死人的模样,身上紫青斑痕的,真吓了她一跳。
三具尸体为保险起见放到了后堂里,仵作即刻验尸。
进屋后,衙役点起油灯,十几盏油灯放在旁边,把这屋子照的很亮。
死人身上惨不忍睹,没人愿意多看一眼。尸臭味极其浓重,恨不得熏歪了鼻子
卫恒手下人擦干净尸体的脸,五品孙的年龄约三十岁,两名随从约莫四五十岁。主人身上的衣服是用湖州产的丝绸所造的圆领袍衫,其余那两人则是普通交领袍。他的佩饰都被人拿走了,甚至连蹀躞带都被人抽走了。
“这两位都是被乱刀砍死的,但唯独这一位是被人拧断脖子窒息死的。”仵作一言既出,惊动四周。
季瑛上去摸了他的颈骨,“的确是这样。”他又看了那人胸前的刀痕,“凶手有将他一刀杀死的能力,却并没有将他砍死,而是用双手扭断他的脖子。”
卫恒说“也许这个人很重要,对方还想听他说什么。”他又想起什么,继续说“我记得是从这个人身上发现的银袋子,莫非他?”
季瑛淡淡说道“没有凭证,不能妄加揣测。”他对仵作说“啊,您请继续说吧。”
“好,从伤痕看,凶手至少有两人。”仵作指着刀痕,伤痕又宽又窄,长短不一,所用力道不同,的确不是一人所为。
季瑛道“刃的宽度不同,似乎下手轻重也不同。刀的力度、方向能看出应该是有数人攻击他们。”
他心里暗想三个人行路途中,被一群人围击,没想到对方痛下杀手。他简单地想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都决定要杀掉他们,为什么还要亲手拧断那个人的脖子?这有悖于常理。
仵作说“尸体正面的伤痕虽然众多,却不足以令他们立即毙命。”
那么就可能是在后面将随从解决。
季瑛和仵作把随从的尸体翻过来,从上面的伤痕看出,凶手出手极重,剑在他们背后均留下约两尺的痕迹。仵作说“二人后背各有一刀,都是致命伤痕。因此可断定他们死于背后偷袭。”
季瑛说“这剑刃的宽度比前面的都要薄上许多。看这样子,像是一把长剑砍出来的。”
凶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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