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叁(6/6)
句啊,通通被抹去痕迹。卫恒此刻哭笑不得,直道老牙子走了眼,把园子给了个不懂经营的主。
“县丞是哪年的进士?”
“哦,我是建章十七年进士及第。”
“县丞有龙凤之姿,为何屈居此处?”
卫恒苦笑,“我乃是并州人氏,家境贫寒被胥吏不容,得中进士也没能时来运转。在青阳待了几年也没得机会提拔,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常常不好受。”
“实不相瞒,我被丢到这来,也是心里暗自叹息。”
“呵,都是苦命人啊。”
“我亲友都在长安、洛阳,千里出走池州,当然万千愁。”季瑛话锋一转,“不过,既是命比纸薄,一身一口又有什么怕的。只要站在万人上就行,无论如何凄凄惨惨。”
他大口干了酒,面色如常地继续和卫恒聊着。
“唉,听说姑娘被放了出来,但下落不明。”卫恒说。
“虽无交集,不过她能平安脱险已是万幸,望她能心安理得地离开池州这片是非之地。”季瑛心口不一,凭她那倔强性子,怎么可能会乖乖溜走,肯定会想法把牢里其他人给救出来。
那丫头,分明是一只不甘于束缚的翠鸟。即便是光鲜亮丽的羽毛因殊死搏斗而剥落也在所不惜,照旧无所畏惧地飞向绝望的深渊。
他微微动唇,呢喃自语道“那么愚蠢,却又那么动人。”
酒劲上头了,季瑛却没什么感觉,边喝边称赞“真是好酒。”
卫恒借着酒,撒出自己的不满。季瑛也没嫌弃这个臭酒鬼,反而给他递了醒酒汤,并找人把他抬到别的地方休息了。
而后,季瑛独自望着阴暗的夜空。整夜不寐,静静守着阵阵山风。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