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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仅此而已。”
刚刚出去,往外边儿坐着擦了会儿头发,就见珩哥儿小跑着过来,扑到她怀里“娘亲,娘亲,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我新背了一篇文章,我背给你听?”
他小脸红扑扑的,头发上都是雪花,一进来便化了,发髻上沾了些水珠,秦舒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笑“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要睡得足,才能长得高。”
珩哥儿手上拿着一本论语,高兴得扬扬“娘,先生送了我一本郁山先生亲笔批注的《论语》,先生说他是有名的才子,是咱们广德朝最年轻的状元呢?”
最年轻的状元?秦舒狐疑,把那本论语拿过来略翻一翻,便见上面赫然是陆赜的笔迹,嘲讽地笑笑,把他手里另外一本拿起来,见写着《文鉴图说》四个字,翻开来,见是一些历史小故事,只是详细地画了古典插画,房屋梁宇人物纤毫毕现,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珩哥儿不解“娘,这是先生给我画的,他说我年纪小,有些东西太枯燥,这样来学便简单多了。”
秦舒见那图画上还署名了‘陆宣远’三个字,当下笑笑,只是见珩哥儿很喜欢的样子,一时踌躇起来,摸摸他的脑袋“你喜欢就好,不辜负了先生的苦心。”
到了晚上,又赖在秦舒身边,不肯回去自己一个人睡,见秦嬷嬷端了药来秦舒,问“娘,你病了吗?”
秦舒喝了,回他“是风寒,本不必吃药,偏秦嬷嬷小题大做,非要请了大夫来。”
珩哥儿听了,八爪熊似地爬在秦舒身上“我给娘亲暖手心,手心暖了,风寒自然就好了。”
…………
陆赜回府的时候,果然是内寝一片空荡荡的,问了下人,这才知道,自己头前出门,秦舒后脚便坐了马车回府了,虽是预料之中,但也觉得郁闷。
往书房坐了一会儿,本是打算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的,脑子想着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竟然坐不住。
小檀园的构造,陆赜早就摸清楚了,也知道倘若递了帖子进去,她是万万不肯见的,从后门的一处矮墙,轻轻一跃便翻了过去。
按照构造图上,行了一百多步,便见一处宽阔的轩屋,廊下点了数盏轻纱灯,孩童撒娇声,女子温柔低哄声,他隔着纱窗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想要是没有五年自己做得好一点,今日的天伦之乐便也有自己一份儿。
过得一会儿便听见什么《文鉴图说》,又听秦舒问珩哥儿喜不喜欢,当下连呼吸都屏住,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出来几个丫头婆子。
陆赜慌忙躲进一处宽大的芭蕉树底下,等人走干净了,这才又出来,他站在窗户外听了一会儿,见珩哥儿已经睡着了,只有秦舒一个人坐着翻书的沙沙声。
他推开窗户跳进去,隔得三尺远,便闻得一阵馥郁的玫瑰香精的味道,仿佛两个人第一次在南京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身上总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花香,沁人心脾。
陆赜绕过一座剔红嵌宝石围屏,见秦舒坐在床上,一身藕荷色暗纹芙蓉中衣,一只手握着半卷书,似乎早已察觉他,叹了口气,语气不是高兴的样子“你就不会尊重人吗?难道陆大人经常做梁上君子,深夜闯别人的内室吗?”
陆赜见她虽然生气,却没有立刻叫了人来赶他出去,他厚着脸皮坐在床前“你这样厌恶我,倘若我光明正大递了帖子来,你也是不肯见的。”
秦舒哼一声,阴阳怪气道“难为陆大人终于知道我厌恶你了,终于不脑补我们从前有什么深情厚谊了?”
陆赜虽然来之前就知道自己得不了什么好脸色,可是叫秦舒这样说,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排揎,当下也有些下不来台。他转头瞧见一旁镂空雕兰花鸡翅木高几上放着半碗燕窝,转了个话头儿“李太医的医嘱说了,你得三日不能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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