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七十四、花奴真是不乖(1/3)
何况她一直知道一旦安惠大长公主来寻她,来者不善。毕竟像那等尊贵的人物,岂会突然屈尊纡贵的来找在她眼中如一条狗的下贱之人,不,说不定她在他们姐弟俩人眼中,恐是一个连狗都比不上的存在,不过就是一个高兴时逗弄俩下的玩意。
“是吗?”尾音加重,满是疑惑之色。
女人染了玫红掺了金粉的豆蔻指甲此刻正在随意把玩着一个由水晶雕刻而成,不足巴掌大小的莲花。莲花栩栩如生,又带着高洁,孤寒之意令人爱不释手。
光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都令何当离汗流浃背,鬓角微微湿濡,更别说下一秒的咄咄逼人。
“既是花奴每日都有按时服用那等药物,为何到了今日这肚子里头还不曾有过半点动静。以至于不得不令本宫怀疑,花奴是否是在谎骗本宫了,若不是,花奴为何从进来时就一直不敢抬头看本宫,莫非是做贼心虚了。”美人抹了海棠花色的唇瓣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语调微扬,满是森冷刺骨之意。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愚蠢而可怜的家伙,就像当年一模一样。
一个是在雪地中挣扎求生的下贱之人,一个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公主。
一个是人走在路上不小心沾上了一点都恶心的想要甩开的烂泥,而另一个则是被人拥护在手心的明月。
“奴卑贱自然知是知奴身份卑微下贱故而不敢直视公主天威,至于另一个,奴不知。”此刻她的头低得更
低了,就差没有直接埋进土里,或是单纯的寻个地缝钻进去。就连大气都不敢在多出一个,漆黑的瞳孔深处满是不受抑制的恐惧之意。
她承认,即使过了那么久,当年安惠大长公主留给她的恐惧依旧在不曾减退半分。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变半分,反倒是像那种藏放得越久越为醇香的美酒一样。
因为那些手段,光是经过回忆的角落掀开黑暗一角,都足矣令她手脚发软,形如呆滞。
“长公主给的那些药,奴确定每日都不落的服下,至于其他,奴是半点不知。”惶恐而咬唇下跪的何当离若是此刻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惠大长公主又因何而来兴师问罪,想来她都恐是个傻的。
“是吗?”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上头传来,伴随的还有女人身上有些过浓的馥郁花香,说是花香,倒不如更加想是一种已经挂在枝桠上,完全熟透了的樱桃水果。
“那么为什么花奴的肚子过了那么久,还是一无动静,花奴可否告之本宫原因。”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半弯着腰,冷漠讽刺的用力抬起她略显尖细的下巴,笑得带着几分阴翳与狰狞之色。
“花奴的模样身段不仅生得好,就连入金陵后。哪一次不是独得帝王尊宠,就连当初圣宠一时的珍妃可都比不上花奴的好待遇,就连你的身子本官与暗中派人调查过,并未大碍?那么花奴迟迟不曾有孕又是因何之故。”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无疑将她才刚升起打好的稿腹彻底胎死腹中。
何当离不愿面对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只能半垂下眼帘。借以卷翘的睫毛遮挡住那咄咄逼人之色,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死死深掐进掌心软肉,就连咬破的舌尖此刻都弥漫着浓重的铁绣味。
“恐是奴的身子性寒,不易受孕,至于那药奴并曾有停过一天不食。”许久,何当离方才僵硬的拉扯着因恐惧而紧抿成一条线唇瓣的出声。脸上平静无一物,用之云淡风轻来形容再也恰当不过。
不过早先年将人养在府中的安惠大长公主自然明白这张故做乖巧的美丽脸皮子下,掩藏的皆是逆性反骨。就像当初那人说的一句话‘纵然是家养的狗,可一旦若是被逼急了那也是会妖人的。’何况她养了那么久的可不是一条乖巧听话的狗,而是一只掩藏在黑暗,色彩斑斓的毒蛇,就等着趁人不注意,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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